位,就别怪我等刀剑无眼,难以留手!”
步流回练得正是烈火真罡,性情本就暴烈,看到纪渊如此霸道,如何还能忍得下去。
当场拍桌而起,厉声道:
“步某人也想领教一下幼凤榜首究竟有多厉害!
只希望等下交手,纪千户可不要说咱们以多欺少、以大欺小!”
眼见气氛剑拔弩张,谢明流抚掌笑道:
“步兄,纪千户是大人有大量,岂会计较这点小事。
尽情施展,斗个痛快,方才合乎我辈武人的心意!”
门神一般按刀而立的童关、李严,眉宇顿时杀机四溢,暴喝道:
“放肆!知道对抗朝廷命官是什么下场么!?”
高台之下,一众云鹰缇骑抄起腰间悬挂的弓弩,随时准备按弦扣动!
“纪千户意欲何为?莫非是要以势压人?须知道,辽东武人的骨头够硬,轻易折不断!”
长春不老山的九游道长振袖起身,浑然没把北镇抚司一众人放在眼里。
四重天大高手,只要不被军阵合围,面对千骑冲杀也不用惧怕。
“手下人不懂事,一惊一乍,诸位掌门莫要见怪。
本官做这个盟主,其实也没有私心。
边关战事十万火急,百蛮余孽搅弄风雨,本官深知辽东儿郎个个有种。
倘若能将一盘散沙整合成形,岂不比如今好得多?
正所谓,蛇无头不行,鸟无翅不飞!
同心协力精忠为国,想做成这样一桩大事,当然需要一个德高望重、人心所向的带头大哥来主持局面!
纪某不才,自愿担此大任!”
纪渊一手按住座椅,一手抬起止住拔刀的童关、李严。
挺拔身姿往前一倾,俯视或站或坐的五大掌门。
“当然,凡事没有规矩,必然走不长远。
本官也是辽东人,晓得江湖之中,讲究一个道理皆从拳脚出。
所以,本官今日也不借朝廷横压诸位掌门,只论武功高低!
诸位掌门谁赞成,谁反对?”
谢明流闻言大喜过望,他早就知道纪渊狂傲自大,目无余子。
却没料到,此人骄横到这个地步,居然当真打算以一人之力扫平五大门派!
“不知天高地厚,实乃取死有道!”
步流回与自家弟子交换眼神,寻思着既然撕破面皮,是否要施以暗算,破了这个纪千户的无敌大势。
也算给定扬侯那边递一份投名状!
毕竟,赤龙府就在昙州地界,仰董敬瑭的鼻息过活。
赤眉青年轻瞥一眼飞扬跋扈的大红蟒袍,不露声色的微微摇头。
大庭广众下,伤了纪九郎。
指不定后面被定扬侯推出去,交给东宫泄愤挡灾。
“好!纪千户豪气!
只要能够以武功胜过我等,盟主大位,步某绝对心服口服,首个支持!”
步流回按住心头杀意,拍手道:
“不知道,千户大人打算怎么个比法?”
纪渊仍旧坐在那张太师椅上,澹澹道:
“诸位掌门可用任何手段,武功也好,道术也罢。
谁能接下本官三招,就算我败,从此再也不提统合辽东武林之事!
诸位意下如何?”
好生狂妄!
五大派的掌门人,面面相觑,皆是心头一震,只觉得是自个儿听错了。
三招?
这般托大?
同为四重天不说,碧水宫的云南珠、长春不老山的九游道长,都已经开辟气海。
倘若连凝练真罡没多久的纪渊三招都挡不下,那还不如自废武功!
“纪九郎不是狂妄,而是要用我等做磨刀石!
如果白山黑水最拔尖的几大高手,都挡不住这个纪千户!
那么,从此之后!
辽东武林,他就是神话!
除去白山大宗师,再无谁可以压下他!”
一直未曾出声的碧水宫主云南珠,轻声叹道。
“只怕信心太足,挫断锋芒!”
步流回冷哼一声,如若闷雷:
“谢老弟,五行以金为首,干脆你来当打头阵!”
谢明流听得一怔,再次骂道:
“步老鬼真是阴险!三招……这次不用碧海潮生剑,以玉漏催银剑守御,应该不难。”
谢明流一念落下,腰间澡雪古剑就已出鞘,化为一条游鱼也似的犀利银光,环绕周身,随时可发。
“好!
谢掌门以剑法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