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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一来,我每一次出招,拳脚不仅仅附带磅礴气血,更有电芒推动,只会更快、更强!
在我的设想之内,突破四重天后,将元磁凝练真罡,再于人体开辟雷池气海。
从一万匹,再到十万、二十万、乃至于一百万……届时,这一条路才算真正被开辟出来!”
杀生僧听得入迷,眉头微微蹙起,想到举手投足间,一百万匹烈马之力随意打出?
这种强横的气力,已然接近五境宗师移山填海的可怕层次了。
再有气血、内息的巨大加持,只会更加所向披靡。
“九郎你这思路,倒是颇为新奇,古往今来也不是没有人尝试过,淬炼元磁之力,可血肉之躯终究比不过上古神铁炼制的法宝兵器,根本扛不住。
也只有你,天生的横练筋骨,又把《不动山王经推至大成,才驾驭得住!”
杀生僧思忖片刻,感觉大有可为,并无什么明显隐患,微笑赞许道:
“你能从前人之法,推行自身之道,可见天资之卓绝,悟性之惊人。
钦天监每年发布的金榜之上,都会择选当世天骄。
老衲很是期待,九郎你一鸣惊人,压过皇觉寺、悬空寺诸位传人的景象。”
纪渊的斗战胜佛法体已经铸成,接下来就该一鼓作气,增厚积蓄,突破四重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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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杀生僧的眼光,最迟也就明年,将四肢百骸的磅礴气血收拢于气脉,由内息蜕变为真罡。
这是鱼跃龙门的腾飞之始。
换血三重天,放在边关。
最多只能加入卫军,成为精锐铁骑;
放在北镇抚司,可能也就是百户、千户之位。
想要真正出人头地,手握大权占据一席,还得跨出至关重要的一步,晋升四重天。
“若无大师的护道,九郎哪里有今日之成就。”
纪渊抹了一把嘴边的酒水,真心实意道:
“这份欠下的人情,始终铭记五内。”
杀生僧笑而不语,对于并不为外人所知的隐脉而言。
再也没有比寻到适合传承衣钵的弟子,更值得惊喜之事。
一脉单传这四个字,背后所蕴含的分量极重,远超纪渊的想象。
由枯瘦衰朽的老迈身子,化为高大雄伟后,杀生僧更添些许威勐气。
他单手拎着酒坛子,仰头如鲸饮吞海,痛快地喝干净。
两眼透出三四分的醺醺然,轻声道:
“九郎若真想要回报,不妨答应我一桩事。
有朝一日,等你踏入宗师,更进一步,成为当世绝顶的大先天!
替老衲去一趟悬空寺,把你师祖留在须弥顶上的金刚遗蜕取回来,安葬于皇觉寺浮屠塔林。
也算了去老衲的一桩心事。”
纪渊心头微动,却也未曾多问,只是点头应下。
三教之内,各自分出两家真统,彼此间的斗法从未停过。
谁都想要夺得“正统”二字,盖过对方一头。
尤其佛门,打得最凶!
隐脉祖师坐化于悬空寺的须弥顶,这估计又是一段陈年旧事。
纪渊心想着,连杀生僧都办不到,估摸着悬空寺这个点子扎手。
不过那都是踏破五重天,跻身先天境才要考虑的问题。
到时候,也许自个儿已经坐上黑龙台督主的位子了。
一声令下,数万兵马闻风而动,马踏悬空寺的山门,亲至历代佛子圆寂的须弥顶。
想必是手拿把攥,轻而易举。
这一老一少,师徒两人,一边拎着酒坛子狂饮,一边借着酣畅兴头比较武学。
直至寅时末,才在几位随身侍候的小旗搀扶下,晃晃悠悠回房歇息。
只不过,卯时一刻,天光似亮未亮。
杀生僧忽地睁开双眼,盘坐于床榻的高大身影闪了一闪,就凭空不见。
只留下两扇推开的木门,兀自摇动。
官道二十里外,那尊曾经在红莲寺出现过的血肉佛像,落在荒野之中。
螺形的发髻轻轻蠕动,仿佛成百上千的菩提子、肉疙瘩。
背后是一条浑黄的浊流,滔滔不绝,滚动不休。
袒胸露乳的肌体之上,一只只眼睛齐齐张开,密密麻麻极为瘆人。
此时,那少说也有四五百颗的眼珠,皆是遥遥望向纪渊所在的大院之中。
可未过多久,离官道尚远的茫茫荒野,似有狂风掠过。
草木低伏,阴云四散,透出一线泛白天光。
随后,一个高大雄伟的老和尚,手持铜钵来到血肉佛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