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再深入。
他都明白的道理,为什么太子参不透其中利害?
“侍郎大人!你愣着干嘛?怎么还不接旨?”
蓝袍宦官面带不快,轻声咳道。
“臣!遵旨!谢恩!”
徐颎陡然惊醒,弯腰躬身,双手接过三品贴金轴谕旨。
“徐侍郎,你害苦我等!”
等到宣纸的蓝袍宦官走后,一旁的刑部主事、还有大理寺丞各个脸色难看。
恨恨抱怨两句,拂袖而去。
他们听信徐颎的鬼话,提前得知凉国公进京的消息。
这才忙不迭答应串连,一同施压北镇抚司,只想结个善缘。
谁料到竟会是这个下场!
纪九郎有东宫力保,得太子看重。
如今什么好处都没捞着,还平白得罪黑龙台那帮凶悍鹰犬。
以及一位未来的储君近臣。
真真亏大发了!
“狗日的徐颎!去你娘的泥腿子,没出身、没靠山!人家摆明了是东宫的心腹!”
一众三、四品朝廷大员心中痛骂道。
“徐侍郎,你还要交代么?”
敖景一手握住二品黑犀牛角轴谕旨,一边斜睨问道。
“匹夫!狗贼!安敢辱我!叫你得意一时!”
徐颎攥紧拳头,胸膛不由气血涌动。
似是牵动伤势,身形勐地晃了一晃。
眼前一黑,险些栽倒在地。
悻悻然,快步走出官衙。
“敖指挥使,北衙出人才啊!
百户之身杀国公客卿,不比当年宗平南拿武状元差了。”
待众人散去,宋桓回到大堂,不由感慨一句,眼中掠过艳羡之色。
他若有个这样的下属,任凭闯了滔天大祸。
只要保得住人,必然也是如此。
年纪轻、手段硬、本领强,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谁又知道,不会是第二个声名鹊起的宗平南?
留下一份香火情,许能免去下半辈子的后顾之忧!
“那小子,净会找麻烦、惹祸事!”
敖景嘴上这么说,弥勒佛似的笑脸绽开。
看得宋桓心中憋闷,越想越气,这死胖子走得什么狗屎运。
一没长相,二没才华,三又不懂风雅,只是埋头练功。
结果勾搭到了督主义女,平步青云当上指挥使。
如今再加一个秦无垢、一个纪九郎,两位天骄种子。
连日后接替位子,值得栽培的继承人,也是如此出挑。
“老天瞎了眼!”
宋桓不禁后悔刚才为这死胖子说话,愤恨离去。
“诶,老宋你别走啊,咱们继续聊聊……小气劲。”
敖景很是失望,滴咕几声,转身往后堂走。
他还未推门进去,便就嗅到一股儿浓郁香气。
鼻子一抽,闻出各种味道。
八角、草果、姜片、洋葱、辣酱、干菌、萝卜、高汤……
彭!
敖景眉毛一挑,挥袖撞开。
热气腾腾,白烟翻滚。
那张圆桌架着炭炉铜锅,一半乳白、一半艳红的汤汁滚动。
两边放着切好的鱼片、生虾、牛羊肉等吃食。
“你们……”
“敖指挥使!来来来!一起打个边炉!天气严寒,最适合吃些热乎的东西。”
纪渊转头一看,出声招呼道。
俨然没有把自己当作外人。
“本指挥使为你那桩破事忙活半天,你倒懂得享受,躲在后堂大口吃肉……”
敖景脸色一冷,又望向动快子的秦无垢,恨铁不成钢道:
“连你也一起跟着胡闹,这可是衙门重地!真个女大不中留!”
秦无垢吞下一口爽嫩弹滑的肉丸子,平澹道:
“纪百户他说,这桩事的结果。
既不是他能左右,也不是黑龙台可以决定。
与其枯坐干等,不如……打个边炉填饱肚子。
我觉得很有道理。”
敖景气得无语凝噎,关上房门,然后呵斥道:
“闯了祸事,这般从容自若!也不知道该夸你逢大事有静气,还是骂你没心没肺,不晓得风波险恶!”
纪渊夹了一只鲜虾,放进碗里,笑道:
“我杀国公客卿,其实谈不上一桩大事。
为何会惊动六部?惊动东宫?甚至让凉国公大费周章,直接回京?
想必指挥使你也应该明白,这是东宫和边关勋贵的一次碰撞。
太子不单单是欣赏我一介六品百户,他更想知道经过宗平南那件事后,边关武将究竟跋扈到什么地步!”
原来是这样吗?
敖景瞪大眼睛,随即颔首道:
“嗯,你说得不错,我也是这样怀疑。
太子深谋远虑,对边关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