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到广州,他们随着人流准备下船时,听到身边的人议论纷纷,都在说昨晚突然有两人掉进了海里,惊醒了许多船客,救上来时,已经半死不活了。
“问他们怎么被绑起来被人扔海里的,他们又说不清。身上还藏着凶器,我看啊,就是两个偷东西的贼,活该被人扔海里了!”
向宁惊讶的道:“昨晚还出了这等事?”
韶之磨了磨牙:“你睡得可真香啊!”让他备受折磨。
泊船靠岸,几名官差上船押走了五花大绑的两个男子。经过向宁身边时,那两人步履忽顿,目光怨恨的瞪着向宁。被官差几脚踢向他们的膝盖弯:“看什么看?你们两个采花贼作恶多端,害了多少年轻男女!总算踢到铁板了吧!回去好好坐牢吧!”
向宁尚莫名其妙:自己跟他们无仇无怨啊,为何用这种眼神看他?再听官差说这两人是男女通吃的采花贼,竟不由自主的摸向了颈间的那枚红印,面孔泛白:不,不会吧?
“别紧张。”韶之替他背着工具箱,顺势在他耳边轻声道,“他们连你的头发丝都没碰到。”
向宁大惊,满眼的不可思议与慌恐:“他们真的——”
韶之招手唤了辆马车:“没错。是我救了你。”跳上车,却见向宁还怔在原地发呆,好笑的道,“上来吧!楞着干什么?不想听听事情的经过?”
向宁坐进车内,目光复杂:“谢谢。”
“不用谢我。”韶之靠在车壁上,神情暧昧,“你要是知道你昨晚对我做了些什么……呵呵。”
向宁心惊肉跳:“我、我能对你做什么?”
“采花贼的迷情香啊,真是件好玩意。”韶之扫了眼尴尬的向宁,信口胡编,“你狂性大发,扑倒我意图不轨——”
“胡说!”向宁急红了眼!
“你不信?”韶之的手指点在他锁骨上方昨日他留下印记之处,“我为了让你清醒,在你这里狠狠的咬了一口。”
向宁只觉被他手指所点之处,酸麻难忍,听了他的话,更是差愧欲死,啪的声拍掉他的手指,捂着脸无颜以对,忽然间他疑惑的问:“为什么你没有中迷情香?”
韶之正欣赏向宁纠结痛苦的模样,冷不防被他这么一问,瞪圆了眼睛,心虚了片刻才道:“我那是,呵,我那个,我从小习武,体质和你不一样。这种级别的迷情香根本对我没作用。”
向宁怀疑的审视了他一番,咽了口水艰难的问:“然后呢?”
“然后啊,”韶之眉飞色舞,“然后——然后你真的想知道?算了,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向宁急得双眼通红:“我到底怎么了?”
韶之伸直了长腿,嘿嘿一笑:“也没什么,就是抱着我又亲又啃,最后我为了保住清白之躯,不得已将你打晕。”
向宁面红耳热,却大大的松了口气,不管韶之说得是真是假,幸好未曾铸成大错!心底对韶之感激不尽:若不是他在,若不是他当机立断,自己今后没法好好做人了。
韶之手掌撑着脸笑咪咪的问他:“你该怎么谢我?”
向宁尴尬的吱唔了一下,实在没胆量让他开条件,想想自己又能为他做什么呢?一眼瞥到他腰间的玉佩,不由道:“我帮你做件饰物吧!”
韶之略为失望,向宁竟然没跳自己埋好的坑,只能道:“好。若是不满意,我可不认。”他撩开车帘,“停车。”
“怎么了?”
“北海王的行宫就在那边了。我还有事儿,你自个儿进去吧。”韶之跳下车,回头又对他意味不明的道,“晚上我再来找你。”
向宁心口被猫挠似的,有痛说不出有苦道不明,还有丝无奈的隐忍和纵容:反正韶之也不会乱来。
他顺利的入了行宫,小太监一路送他到宫内临时安置的制作坊。高凯迎面而来,手脚失据,意外的道:“向宁?你怎么来了?”
向宁淡然道:“奉命而来。”说毕便掠过他身边,进屋与李师傅等人行礼招呼。
很快,屋内传来师傅们爽朗愉悦的笑声:“来了就好啊!”
“向宁大病一场瘦了不少。得好好补补!”
“来来来,你掐丝的手艺不差,这件花丝金盘交给你!”
高凯听得面色阴沉:月向宁竟然也来广东了,而且一来就深得师傅们的器重!他吐了口浊气,自己得更加小心,万不能让他比了下去!
“阿凯。”李师傅叫他,“来,快看看向宁的掐丝的本事!”
高凯握紧拳头又放松:“——来了!”
向宁用一只细镊缠出如意的模样,手法老道,动作精准。花丝成型后两端适当加热,镶在了金色圆盘的外圈一角,
“不错!”李师傅很满意,“照这个水准,再练个半个,你就可以独自开工了。”又对高凯道,“你擅长錾金,以后和向宁相互学习。老夫非常期待你们将来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