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走,天气便越寒冷。幸好明珠准备得够充分,马车内铺了暖毡,特制的取暖炉子终日烧着木炭,厚实的裘皮一盖,冉冉舒服得连外套都不肯穿。
月向宁不知为何,自进入浙江地界后精神渐渐不济,近来每日里在车上昏昏欲睡,怎么叫也叫不醒,加上少吃少喝,面色也难看了许多。
刚开始时,明珠只当向宁水土不服或是着了凉。林氏与他同车,也道他有了年纪,开始嗜睡。可一连几日,向宁即无发烧也无其他病状,嗜睡的情形更加严重,就连林氏也跟着一块儿,白天也要睡上好几个时辰。终于引起了明珠的忧虑和怀疑。
“父亲!”明珠一进父亲的马车,便闻到一股淡淡的香味。
“阿九。”明珠奇怪的问,“父亲的马车内只烧了炭火,并未焚香。这香味哪儿来的?”
穆九瞧向林氏。
昏昏沉沉的林氏对着明珠虚弱的笑了笑,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明珠靠近林氏闻了闻:“她未曾用过香料。”
“父亲?”明珠焦虑的唤着向宁。“您醒醒!”
穆九探了探向宁的脉,脸色顿时难看起来:“岳父可能中毒了。”
明珠的面容刹时血色退尽:中毒?!
穆九又探了下林氏的脉:“一样的毒。”
明珠手脚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