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皇帝病重,宫内歌舞齐收。
东宫内,太子的属官匆匆的奔进书房,低声道:“殿下。太后昨夜招见了张首辅。”
太子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太后她老人家不管事的呀!”
“正因如此,下官才觉得奇怪啊。”这个消息,还是他无意间听两个侍卫提起的。但昨夜太子与皇后守着皇帝,并不见张首辅求见。那唯一能令他进宫的,只有太后了。
“太后她想做什么?”太子顿时不安起来。
“殿下。”卢氏的声音在外边娇柔的响起,“吴太医来为太子妃复诊。请您去一趟呢。”
太子心中一动:“吴太医前日刚给我诊过平安脉,怎么又来了?”
贺氏处,吴太医摸了太子妃的脉,含笑道:“娘娘只要放宽心,稍加运动,身子便极好了。”
“多谢吴太医指点。”贺氏面露愁云,“只是为何本宫至今未能有孕?”
吴太医一边收着诊箱一边脱口而道:“那也不是娘娘的问题。”
门外的太子恰巧听到这一句,脚步一顿:什么意思?
太子妃不禁面色微变:“您的是意思是,太子他——”
吴太医慌忙起身道:“娘娘莫急。太子近年来是有些胡闹坏了底子。但只要好好将养,不出一年半载,必然会有消息。”
太子妃顿觉尴尬,笑道:“那就好。”
太子却听出吴太医的言不由衷。他能和黎王斗了那么多年,自然蠢不到哪里去,只是这一年甘肃的醉生梦死磨钝了他的脑子。此时略微思索,再联想到昨夜张首辅进宫与太后密谈,大惊失色下,竟转身就走。
卢氏跟在他身后,道:“殿下,怎么了?”
“雨雁。”太子一把握住卢氏的手。“我知道张大人和太后谈些什么了!”
卢氏好奇的问:“太后和张大人?他们能谈什么?”
太子惊慌失措:吴太医一定是将我现在不能生育的事情告诉太后了。太后一定是想废了我——这番话却不能和卢氏说。
“雨雁。”太子慌恐的道,“我出门一趟,你在宫里等我回来。”
卢氏看着太子的背影,眼底滑落一抹冷屑。
一个时辰后,从京城中有名的同春堂中,走出一名戴着帷帽的男子。他动作木讷的坐进马车里,耳边回响的大夫的话:“公子,您的病,在下治不得。”
“本公子不缺银子,只要你能治好——”
“公子。”老大夫苦笑连连,“太迟了。老夫无能为力。您另请高明吧。”
“殿下,宝庆堂还要去么?”
太子涨红了脸怒骂:“废话。当然要去!”
直到傍晚,太子才一脸灰败垂头丧气的回到东宫。一回来,就将自个儿关在了书房里。
身为皇族中人,太清楚没有子嗣的后果。难道自己东宫还没住熟,就要打回原形?太子自然是万分不甘的。想到又要回到甘肃那鬼地方吃砂子,太子就忍不住面颊抽搐一阵阵的心痛。
有什么办法能化解这一局?如果妃嫔的肚子再没消息,他很快就会被太后以无嗣为由废弃!
肚子——突然间,他灵光一闪!
“有办法了!”
入夜,太子破天荒到了太子妃的住处,身后还跟着名面目清秀的年轻太监。
卢氏正陪太子妃下棋打发时间。两女都穿着轻薄透软的夏日常服,一个秀雅一个妖娆,各有一番美妙之处。
太子目光微瞬,温柔浅笑的上前道:“你们倒是好兴致。”
“太子?”贺氏惊讶的起身行礼。想他大概是来寻卢氏的。不料却听他道,“孤多日未与太子妃下棋,今日孤倒要试下身手。雨雁,你先回去吧。”
卢氏目光一黯:“是。”
走至殿外,她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太子,不明白他怎么突然打算与贺氏重修旧好了?莫不是有什么阴谋?
贺氏不想太子竟然还有一日能对她这般温柔体贴,下完了棋,便牵着她的手到了内室,软语温存,仿若新婚之时。
床上风光嫙妮,太子妃玉体软若无骨,太子咽了口口水,下床道:“孤去熄了蜡烛。”
室内陷入黑暗。
贺氏听到一阵悉索的声音,随即太子上床,温暖有力的胳膊抱住了自己,细密的吻落在她的身上,贺氏闭着眼睛娇颤中突然一把推开踢走了身上的男子,惊声道:“你不是殿下!”
“贺氏!”太子羞恼的道,“你在干什么?”
“殿下——”太子妃语声中带着惊恐和颤抖,“刚才那人男人不是你——”她怎么会认不出与自己同床共枕多年的丈夫?尤其是那男人身体精壮,远非现在的太子可比。
“你疯了么?!”太子一把冲到床上,一手捂住她的嘴,一手扣住她的腰。“贺氏。你给孤听清楚了。你若乖乖听话,待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