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实在事关重大。”拄着拐杖,为首的老人人称吕九公。“事关吕氏一族今后百年的族运!处理得好。我们吕氏声望跃过三族指日可待!”
“但若处理得不好,得罪了人家。我们谁也讨不到好处。”吕琼扶着老人。“这件事,你们太心急了。”
“郡主又怎样?不过是个女人罢了。”另一名族老冷声道,“趁她还未嫁人,没把这手本事带到婆家,咱吕家要跟她分辩个清楚!”
“对。不能让穆子秋得了这份天大的好处去!”吕立平激动的跳了起来,“咱们这就去找月明珠!”
吕琼喝道:“你给我站住!你凭什么去月家?凭你偷了人家的珠蚌?先问你个偷盗之罪,你就得上堂挨板子!”
吕立平顿时救助的望向族老。
“他不能去,我们几个老家伙总去得吧?”吕九公剁着拐仗。“吕琼,你身为族长,这事你不能置之不理,走,带路!”
吕琼无奈,道:“那我安排车马。”
“不用了。都准备好了。”吕九公瞧了他一眼,“你上点心吧!”
吕琼表面不显,心中却道:你们硬是要自己去撞这堵南墙,我阻拦不了。反正多年来我这个族长,当得尽职尽责!该说得都说了。若是你们被月明珠怼回来,我也不管这烂摊子了!
吕立平还是跟在族老后边,一起到了真珠苑。
月家的管家一见吕会长,笑容满面的行礼道:“吕会长,今日怎么有空大架光临?”
吕琼还未答话,吕九公已经不客气的道:“自然是来拜访月明珠的。她人可在?让她出来与我们说话!”
吕琼好气又好笑,索性向管家摇头致歉,道:“吕家几位族老有要事要与郡主商议。”
管家听那老头儿这般不客气的态度,心中恼火:他家大小姐,谁不敬称一声郡主?就算不称郡主,也都唤一声月大小姐。偏他倚老卖老,直呼小姐闺名。但人家年纪大啊,又是吕会长的长辈,没法子,只好先请进来,立即派人通知小姐。
明珠与贝娘正在园中检查河蚌,闻言相视一笑:“总算找上门来了!”
贝娘道:“我去唤吕立行来。”
“好。我便去会会吕家的族老。”
月向宁听闻吕会长到访,已在厅内接待诸人。明珠珊珊来迟,一脸冰冷犹带怒容的步入厅中,先向三位老人家行了礼,又与吕琼招呼了,才与父亲同坐主位,还没开口,吕九公已经气呼呼的道:“郡主娘娘好大架子,让我们这些老骨头在厅里等了那么久!”
明珠面容稍缓,道:“各位老先生大驾光临,真珠苑蓬荜生辉。只是方才我与贝娘清点家中养的河蚌,算来点去竟然少了三只。怕是家中出了贼人,正在排查。故来晚了。还请见谅!”
一见面,就是个下马威,打得吕家三位族老及一干后辈,尤其是做贼心虚的吕立平,尴尬不已。
吕九公咳嗽了两声,心下暗道:好厉害的女子。怕是已经知道珠蚌是立行偷的了。但这事却不能承认。她又有何证据证明河蚌被偷?但毕竟不自觉的收敛了一脸的倨傲,道:“三只河蚌,想来也无关紧要。”
“怎么无关紧要?”明珠极快的接口。“今日偷我池中蚌,说不定明日就要偷我柜里的银两。这般放纵下去,如何了得?幸好池子边的泥地上留下了足印!老先生不知,我那兄长师从大理寺卿刘国轩刘大人。正在帮我拓鞋印呢。到时候捉了这个贼,送去官府好好问罪!”
吕立平身子轻颤:九公,你们千万别把我供出来啊!
吕九公却顺势道:“月大小姐这般在意这些珠蚌,莫非其中有什么关窍?”
“自然是有关窍的。”明珠微笑道,“也不瞒诸位,这些蚌多是吕立行帮我寻来,经我千挑万选,将内有珍珠的河蚌养在池中,想多养个几年能得大珠子。不料竟被人盗走了!”
吕九公没想明珠竟然用这套说辞应付他!吕立平差点忍不住骂她说谎了!
吕九公立时陷入左右为难之境:若不承认盗蚌,便无法指证她养珠之事,若是承认了,吕家盗蚌在先,反倒落了下乘!
老人家活了这么多年,早成了人精。他立即转移话题:“我今日来此,是想问一声,我那立行孩儿到底与你合作了什么生意?”
明珠笑应道:“自然是合情合法的生意。”
吕九公噎了下,此女油盐不进哪!他不再绕圈子,直言道:“月大小姐,明人不说暗话,你利用我立行孙儿的珍珠佛像之技研究珍珠养殖,已经成功是也不是?”
明珠唇角微扬,摇头道:“不是。”
吕九公面色一变,厉声道:“你敢撒谎!”
明珠指天发誓:“我若利用吕立行珍珠佛像之技能养殖珍珠,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向宁看向吕家人的眼神微变:这群人觊觎珍珠养殖的本领,还逼得她女儿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