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九被圈于宗人府后,老八不敢吱声,也就没人帮球琳说话了。
于是,惠郡王一系的爵位,只传了两代,就再无下文了。
博启已经定成了斩监候,宗室王公们即使对玉柱再有意见,也无话可说。
不管是从道义上讲,还抠大清律条,无爵无官的博启,殴打王爵的贝勒爷,确实罪不容诛。
当然了,明眼人都知道,玉柱故意给博启定了个斩监候,就是给老皇帝留下了充足的可操作空间。
当晚,因是十五的缘故,玉柱回府之后,径直去了秀云那里。
没办法,玉柱的女人太多了。
佟家三房这边,仅仅是有名分的妾室,就有不少了。
但是,女人再多,每月的初一和十五,玉柱都必须歇在秀云的房里。
大妇必须有大妇的威严。
秀云亲手伺候着玉柱更衣之后,夫妻两个坐在圆桌旁,一起用膳。
“爷,我额涅派人来递了话,说是球琳家的贝勒夫人,带着好些贵重的礼物过去了……”秀云斟酌着词句,把事儿告诉给了男人。
玉柱仰起脖子,饮下一盏温酒,又吃了几口菜,这才微微一笑,说:“晚了。皇上忌讳老十四的势力爆涨,故意拿老九和球琳开的刀。我不过是个递刀子的罢了,做得甚主?再说了,我不递刀子,朝堂内外,有的是人,就怕没有递刀子的机会啊。”
秀云得了准信后,点点头,说:“不瞒您说,我额涅知道事情很棘手,虽然收了礼物,却也照着市价,超出一成的回了礼。”
玉柱频频点头,丈母娘尹尔根觉罗氏是个地道的明白人,真懂事,不是假懂事儿。
小轩玉都十四岁了,尹尔根觉罗氏从来没给玉柱增添过任何麻烦事。
换成是眼皮子浅的女人,比如说李四儿这样的,女婿官高爵显权重,岂能不趁机狐假虎威一番?
这且罢了,老丈人和大舅哥的腰杆子都挺硬。他们两人的官位,都是玉柱主动帮他们谋来的,并不是他们低三下四的相求。
富察家的家教,那是真的好!
娘家人越硬气,秀云在老佟家的地位,也就越稳固。
用罢晚膳,两口子并肩坐着喝茶的时候,隆科多派人来叫玉柱过去。
玉柱起身的时候,笑着对秀云说:“必是老十三来了。”
秀云眨了眨眼,故意问玉柱:“爷,您和十三爷情同手足,他不来这边寻您,反而去了阿玛哈公公那边,是何道理?”
玉柱露出浅浅的笑意,解释说:“非常时期,老十三径直来找我,太扎眼了。”
秀云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蹲身一礼,俏皮的说:“爷替妾解了惑,妾身这厢有礼了。”
玉柱心下大乐,也不顾杏芯就在旁边,揽住秀云的柳腰,刻意压低声音,说:“洗白白了,等着爷。”
“爷……”秀云故作羞涩的拿帕子掩住嘴,娇滴滴的说,“早点回来哦。”
“哈哈……”玉柱乐不可支的走了。
果然,玉柱在隆科多的书房里,见到了精神头不错的老十三。
“哟,十三哥,可有些日子没见着您老了啊?”
玉柱故意作出扎千请安的架式,老十三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
“你小子满嘴跑马,前些日子,我在上书房里的傻样儿,我就不信了,你会看不见?”老十三噼头盖脸的数落玉柱。
玉柱实在憋不住的笑了,拉着老十三的胳膊,故意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十三徒儿,是不是这么个理啊?”
没办法,谁叫玉柱兼着上书房的总师傅呢?他这种歪话,老十三还真不好反驳。
一直坐着的隆科多,见玉柱和老十三如此的亲密,不由捋须笑道:“你们哥俩倒似亲兄弟一般啊。”
老十三的耳朵,微微动了动,却没吱声,被玉柱察觉了。
玉柱暗暗摇头不已,隆科多猖狂无知的坏毛病,又犯了。
话说,老十三再落魄,那也是老皇帝的亲儿子。
别看玉柱是公认的皇帝义子,还和皇子们序过齿,细究起来,他就是外臣。
落座之后,隆科多站起身,笑着说:“你们哥俩慢聊,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玉柱和老十三,把隆科多送到了门口,并肩望着他远去。
等隆科多的背影消失之后,老十三一把揪住玉柱的衣领,厉声喝道:“你到底想干嘛?”
玉柱被勒得脸色通红,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吃力的说:“十三哥,您问错了人。并不是我想干嘛,而是汗阿玛他老人家怎么想的?您心里比谁都清楚,却来问我,这不是捡软柿子捏么?”
和老四不同,老十三乃是性情中人,所以,玉柱索性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