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手握多重的兵权,只要老皇帝一声吩咐,玉柱从来都是毫不迟疑的奉旨而行。
当然了,玉柱也完全不是乖宝宝的那种类型,偶尔也会尥蹶子,当着老皇帝的面抖威风。
旗下大爷嘛,玉柱若是循规蹈矩的,反而会引起老皇帝的疑心,莫不是存了操莽之心?
“曹頔殁了。”老皇帝心里满意了,便透露了一丝口风。
玉柱一听就明白了,頔二奶奶红杏出墙之后,纸里包不住火,难免会透风出去。
曹頔的死,绝对和老皇帝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玉柱揣着明白装湖涂,故意挤出了几滴眼泪,带着哭腔说:“我可怜的頔二哥呀……”
望着演戏的玉柱,老皇帝也懒得戳穿他,缓缓的说:“且回府歇息几日,必有后旨,跪安吧。”
玉柱出了清溪书屋之后,路上偶遇了魏珠。
“请柱爷大安。”魏珠也老了,请安的动作异常迟缓,毫不流畅。
玉柱看了眼魏珠,抬了抬手,笑道:“罢了。老魏呀,你可见老了许多呀。”
魏珠心里有事儿,就怕玉柱不搭话,他赶紧顺着竿头,摇头晃脑,异常谗媚的说:“不瞒柱爷您说,小的虽然头发全白了,身子骨倒还硬朗,伺候万岁爷,也屡获褒奖。”
玉柱盯在魏珠的脸上,却见魏珠的嘴唇微微一动,却没有发出任何声响。
出了畅春园,登车之后,玉柱把牛泰叫到跟前,小声叮嘱道:“你亲自去请义兄,就说,我在书房里等他。”
“嗻。”牛泰领命之后,骑上快马,直奔孙承运的府第,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