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在众目睽睽之下,秀云和曹春,随在孙旺的身后,率先进了慈宁宫。
佟家人原本丢光了的脸面,在这一刻,又因为玉柱的关系,不仅全都找补了回来,还发扬了光大,令人不禁艳羡不已。
老赫舍里氏,乃是正儿八经的一等公夫人,佟家的老祖儿,却被晾在了一旁。
反而是,她的两个孙儿媳妇,最先被皇太后叫了去。
佟家人再怎么丢脸,也瞬间被玉柱的惊人能量,彻底笼罩了下去。
在场的勋贵夫人们,谁不知道一个铁的事实?
请问,老八、老九、老十和老十四,还有一等公阿灵阿,等等,谁没吃过玉柱的大亏?
真把玉柱得罪狠了,注定会,吃不了,兜着走。
结果,刚才笑出声的,一等伯心裕的夫人,立即被大家孤立了。
原本聚在她周围的夫人们,如避瘟疫一般的,纷纷远离了她。
心裕,赫舍里索尼的第五子,心裕的夫人帮着老赫舍里氏捧哏,理所当然也!
这边厢,老赫舍里氏刚闹了脾气,丢了佟家的人。
那边厢,康熙第一时间就知道了。
“当。”康熙扔了手里的茶盏,怒道:“余孽兴风作浪,实在是可恨之极!”话里话外,透出浓浓的杀机。
索额图,乃是天下第一罪人,这是康熙当着满朝文武重臣,公然发出的怒吼。
由此可见,康熙也是恨极了挑拨离间父子关系的死鬼索相。
玉柱赶紧跪下了,叩首道:“皇上,奴才的祖母也是一时糊涂了,奴才抖胆,叩请原宥!”
“哦,她公开扫了你的脸面,你真不恼火?”康熙怒气冲冲的质问玉柱。
玉柱再次叩了首,轻声道:“回皇上,天下无不是的祖母。奴才虽蠢,却也知道,孝乃百善之首,愿以身担罪。”
“哼,你倒是孝顺啊。”康熙冷冷的瞥了眼玉柱,暂时压下了想杀人的冲动。
“魏珠,你去告诉佟国维,家不齐,何以兴邦?”康熙也不喊舅舅了,直呼其名。
“嗻。”魏珠出门之后,暗暗擦干了手心里的汗迹。
好悬,方才,若是玉柱不主动站出来替老赫舍里氏担罪。等着老赫舍里氏的,不是一条白绫,就是一杯毒酒。
自从索额图的一家子被杀光了之后,整个赫舍里氏家,成天战战兢兢的,惶惶不可终日。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玉柱的祖母跳出来惹祸,恰好唤醒了康熙的旧恨。
唉,简直是作死啊!
与此同时,若是祖母要倒霉了,玉柱居然不站出来说情,肯定会收获天性凉薄的帝评。
相反,玉柱不仅站了出来,而且态度异常端正,圣宠肯定更胜于以往。
道理其实很简单的,玉柱连嫡亲的祖母都不搭救,还会忠孝于皇帝么?
经此一事后,魏珠越发的敬畏玉柱,丝毫也不敢与之为敌。
只因,玉柱已经把皇上的脾气,吃透了!
等魏珠走后,康熙走到玉柱的跟前,抬脚轻轻的踢了踢他的右臀,吩咐道:“仔细的查,认真的查,必是有人暗中怂恿的。”
“嗻。”玉柱身兼步军统领,调查这些隐私,本就是责无旁贷。
“摆驾慈宁宫!”随着康熙的一声吩咐,肩舆和仪仗,很快就备好了。
“吃吃吃”开道的太监,嘴里发出吃吃的警告声,示意,圣驾将至。
“啪啪啪”一组八名太监,一边走,一边击掌。
沿途不及躲避的宫女和太监们,纷纷面朝宫墙,纷纷跪下,伏地不敢抬头。
皇帝的肩舆大队伍,快速靠近慈宁宫门的时候,一马当先的赵昌,厉声喝道:“皇上驾到!”
“奴才们恭请皇上圣安!”等在慈宁宫外的外命妇们,纷纷跪下行礼。
“罢了。”康熙没眼皮子都没抬,淡淡的吩咐一声,肩舆便从众人的眼前经过。
等夫人们站起身子,赫然发现,红顶子上插着双眼花翎的玉柱,正手扶皇帝的肩舆粗杠,保护着圣驾,进了慈宁宫的正门。
满朝文武重臣,唯独玉柱保护圣驾过来,这意味什么,只有傻子才不知道呢!
于是,夫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投到了心裕夫人的身上。
有人幸灾乐祸的想,这个蠢货,居然敢当众笑话玉柱的两位正室夫人,嘿嘿,你们家的心裕,擎等着倒血霉吧!
“奴才,景仁宫佟佳氏,恭请皇上圣安。”
“奴才,永和宫乌雅氏,恭请皇上圣安。”
玉柱哈着腰,跟着老皇帝步入咸若馆的时候,却猛然发现,他的两个老婆,居然分别跪在了皇太后的左右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