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施政愈加的宽仁,我若不帮老四,恐怕,他难以一次性收拾了这么多的黑心官员。”玉柱猛一拍桌面,恨声道,“抄家剥皮,犹恨太轻!”
钱氏的身子陡然一僵,偷眼看了看义愤填膺的玉柱,心里不可抑制的起了好奇心。
要知道,玉柱可是旗人圈里的顶级大贵族出身,他竟然如此的悲天悯人,钱氏还真不敢相信。
好好的状元公之嫡媳,陡然变成了低贱的奴婢,钱氏肯定不服。
只是惧怕于玉柱的滔天权势,钱氏敢怒不敢言罢了。
没办法,谁叫玉柱身上的光环,实在太过耀眼呢?权势,也太大了呢?
不仅惹不起,更躲不开!
若是前明时期,就算玉柱是内阁首辅,钱氏也敢撕破脸皮的告御状。
然而,如今却是满洲旗人的天下,狗皇帝的胳膊肘,只可能往内拐。
更重要的是,钱氏的夫家和婆家,身上都背负着原罪。
钱氏的公公李蟠,本就有大罪在身,一直受到地方官的严加约束,他再也经不起任何的政治风波了。
另外,钱氏的曾祖父钱谦益,晚年出钱出力支持反清复明的小道消息,早就在江南的士大夫圈子传开了。
钱氏真敢闹大了,不仅李家药丸,她的娘家肯定也要跟着一起陪葬。
心思缜密的周荃,见玉柱把钱氏留在了书房里当差,他不仅不担心泄密,反而如释重负。
玉柱的书房婢,无论怎么强调其重要性,都不过分。
大白话就是,钱氏无论怎么选择,都只能是顺昌逆亡,再无第三条路可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