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年的乾隆,尤其是退位成了太上皇之后,利用“机灵”的和绅,全方位的打压嘉庆帝。
和中堂帮着乾隆,不知道干了多少损害嘉庆帝利益的坏事,等乾隆死后,嘉庆帝岂能轻饶了他?
老十三的来和去,都不带走半片云彩,收礼收到手软的博启,茫然一无所知也。
如今的宫里头,最掌权的便是德妃娘娘。
随着的老八逐渐边缘化,德妃的小儿子老十四,慢慢的展露了峥嵘头角,山东巡抚蒋陈锡等人,岂能不巴结博启?
玉柱的姑爸爸,小佟佳贵妃,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失去了掌握六宫的权柄。
然而,玉柱却只当没看见似的,从未在康熙的跟前替他的姑爸爸说半句好话。
玉柱的姑爸爸,寿数长得惊人,直到乾隆年间,才薨逝。
只要小佟贵妃一直坚挺的活着,将来就是对玉柱最大的帮助。
老十三提前去河南抓证据去了,玉柱索性由着博启在台儿庄连待了三天。
再次启程后,钦差的大队伍,顺利的抵达了苏北重镇徐州。
徐州,古称彭城,有超过6000年的文明史和2600年的建城史,有“九朝帝王徐州籍”之说,亦有“彭祖故国、刘邦故里、项羽故都”之称。
此时的徐州,还仅仅是江南江苏省直接管辖的直隶州,尚未升为徐州府。
现任徐州知州哈兴,乃是玉柱的另一个阿玛,庆泰身边的阿哈出身。
唯一的小主人到了徐州,哈兴岂能不殷勤的伺候着?
“奴才哈兴,请小主子大安。”哈兴一见了玉柱,便跪下行了家礼。
“起吧。坐,请用茶。”玉柱待庆泰的身边人,比对隆科多的门下,还要亲热好几分。
毕竟,亲爹和亲叔父,终究还是有些区别的。
得罪了隆科多,玉柱一哭一跪,也就湖弄过去了。
若是让庆泰有了不爽,那可就比敷衍隆科多,麻烦得多了。
哈兴斜着身子坐下后,垂头拱手道:“禀小主子,您南来之前,老主子曾经写了亲笔信来,命奴才好生伺候着主子您。若有不周之处,就剥了奴才的皮。”
玉柱一听这话,不由暗暗点头,庆泰待他,那真的是无话可说了。
哈兴属于典型的自己人,玉柱也就不端着钦差的架子了,而是直接了当的吩咐说:“我刚出孝不久,不能碰女人,你就别费那些个心思了。”
“嗻。”哈兴赶紧跪下领了吩咐。
“博启好那一口,你就看着安排了。反正啊,徐州的大盐商们,有的是银子。”玉柱这么一说,哈兴立时哈下腰,小声说,“不瞒小主子您说,奴才待在徐州的这些年,也捞了点好东西,都替您和老主子备着呢。”
一旁周荃,不由轻摇折扇,微微一笑,这才真正的自己人说话啊,真够直白的。
大清入关已有七十年之久,但是,旗人的汉化,依旧不够彻底,奴隶制度的旧残余,比比皆是。
实际上,清军入关之后,各级满洲军功勋贵们,无论打到了哪里,都会留下几个奴才,帮着掌握地方大权。
这些奴才们,散布于全国各地,掌握着大小不一的实权。
这就属于典型的占山头,抢地盘了。
为了表达对主子的效忠,奴才们每年都会收罗各地的好东西,主动献给主子们享用。
这种主子和奴才之间的紧密关系,表面上不好听,实际上,却是彼此皆受益的利益共同体。
这就和红楼梦里,庄头乌进孝替贾珍管着庄子,每年都要进贡各种土特产、家禽和银子,其实是一样的性质。
用现代的话语,就是既得利益集团,利用门下爪牙,编织成一张吸血的大网,一层一层的盘剥黎民百姓。
第二天上午,玉柱领着周荃,在哈兴的亲自陪同下,逛到了徐州的大街上。
吃罢沛县的狗肉,喝过了纯正的羊肉汤,尝过了捆香蹄,哈兴便领着玉柱去了骆驼山的竹林寺。
只是,等步入了竹林寺后,玉柱发觉,满眼皆是比丘尼。
他这才意识到,哈兴的马屁拍过了头,竟然领着他进了比丘尼的专用道场。
周荃早就看出了其中的猫腻,只是,故意不说而已。
京城里的旗人权贵们,有两大爱好,一是龙阳小相公的臀,一是比丘尼的另类滋味。
哈兴以为,玉柱这种显赫出身的旗人大贵族,肯定也喜欢这个调调,便把他领了过来。
孙承运是典型的旗下大爷,他是真的喜欢这个调调。
玉柱的眼界甚高,等闲的女子,入不得他的法眼。
即使进了竹林寺,玉柱也一直没有特别的表示,令哈兴大为失望。
这种僵局,直到一个人,冷不丁的出现在了玉柱的跟前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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