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刚读了点书,就敢在他的跟前班门弄斧了啊?
“父为子纲,汝知之乎?”玉柱故意把脸一板,冷冷的训斥儿子。
小轩玉才多大一点,当即被玉柱唬住了。
玉柱将小轩玉抱到腿上,一边喝茶,一边和秀云聊家常。
秀云小声说:“方才,妾去拜见额莫克婆婆的时候,好象觉着,她老人家有些不大高兴?”
玉柱明白得很,李四儿是不想跟着隆科多,去吉林吃苦。
着名的流放地,宁古塔,如今就属于吉林将军的辖区。
可想而知,那地方有多苦寒?
只是呢,李四儿毕竟年纪大了,她不去吉林看着隆科多,又怕男人独自在外头起了花花肠子。
到时候,若是隆科多带回来几房美妾,李四儿无论如何是咽不下这口恶气的。
秀云这个儿媳妇,怎么好意思去管公公和婆婆的房里事呢?她也就是点到为止罢了。
李四儿走或不走,玉柱都没所谓。
隆科多这个人,非常爱财,却只是稍稍有点好色而已。
以前,隆科多宠着玉柱,完全是子以母贵。
如今,形势发生了惊人的逆转,变成了母以子贵。年老色衰的李四儿,要靠着玉柱的支持,才能固宠了。
按照玉柱原本的打算,是想等隆科多出京上任之后,他才去户部办公。
只是,计划没有变化快。
第二日下午,御前大臣诺罗布就派人来通知他,因人手很紧,他必须要进宫参加值宿。
玉柱叹了口气,康熙实在是太了解他的脾气了,这种安排肯定是故意的。
没办法,赶在当天宫里下千两之前,玉柱进宫和诺罗布办了交接。
“唉,老弟,真是难为你了。”诺罗布一连声的道歉。
玉柱也明白,诺罗布不过是执行老皇帝的意思罢了,有啥可以怪罪的?
只是,诺罗布并没有急着出宫,而是小声说:“不瞒老弟你说,愚兄即将出京去杭州了。”
玉柱一听就听懂,以诺罗布御前大臣的身份,只可能去杭州担任将军。
“诺兄,你我相交多年,有事尽管吩咐小弟。”玉柱十分机灵的主动搭了梯子,免得诺罗布不好意思开口求人。
诺罗布暗暗松了口气,亲热的说:“老弟,蒙圣恩,犬子锡保将入乾清宫,担任三等带刀侍卫。到时候啊,还请老弟你,帮着愚兄,多多的照应一二啊。”
玉柱知道,诺罗布是已革顺承郡王勒克德浑的第三子,锡保则是诺罗布的第四子。
只是,玉柱不知道的是,历史上的这祖孙三人,都当过顺承郡王。
尤其是锡保,非常有军事才华,一度被雍正封为顺承亲王。
只是,锡保这个倒霉催的,和贝勒延信相交甚密。而延信呢,又是老十四的死党。
嘿嘿,等雍正登基之后,锡保先封亲王,后倒霉。
延信就更惨了,他不仅被革去了爵位,还从宗室黄带子里除了名,被硬塞进了红带子的觉罗堆里。
事实上,九成八以上的红带子,都是无爵的,也吃不上铁杆庄稼。
这就相当于,天堂跌进了地狱。
既然是诺罗布的亲儿子,玉柱自是满口答应了,一定帮着照应。
诺罗布还真的是明白人。后来,他硬逼着比玉柱年长的锡保,认了玉柱为叔父。
交接之后,玉柱按照以往的惯例,先去了老皇帝的寝宫。他要告诉康熙,臣来也。
等玉柱请过安后,寝宫里头传来老皇帝的吩咐。
“哦,玉柱来了啊?进来吧,陪朕说说话。”
“嗻。”玉柱答应着,进了皇帝的寝宫。
谁曾想,刚一见面,老皇帝就说:“有人说,朕老湖涂了,太过贪图虚名,竟然不顾国库的空虚,要普免天下的钱粮。你是怎么看的?”
嘿,这是一道送命题啊!
只要,答得不对头,玉柱当场就要失宠。
“皇上,您可是上下五千年来,绝无仅有的圣君。”玉柱牢牢的站稳了立场。
若想让老皇帝听得进去,就必须站在老皇帝的角度,去换位思考。
康熙听得很顺耳,也就没吱声,等着听玉柱的下文。
“请皇上告诉臣,究竟是哪些狗东西,敢在外头乱嚼舌头根子?臣逮住了那帮子家伙后,一定剥了他们的皮,抽了他们的筋。”玉柱咬牙切齿的捋起马蹄袖,显然是真的要替康熙出气了。
经玉柱这么一闹,康熙反而气顺了不少,叹道:“朕年事已高,手也软了,就算了吧。”
“老爷子,绝对不能就这么算了。”玉柱反而更加的来劲了。
康熙憋在胸口的恶气,又跟着泄下不少,满是坑凹的老脸上,居然挂上了一丝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