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头的天气如何?”康熙莫名其妙的问玉柱。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以为康熙问的是天气。
玉柱没有丝毫的犹豫,小声说:“文庙的正对面,车水马龙,门庭若市,亲贵如云。”
老八的府邸,正对文庙。
“好好,好,好一个门庭若市呐。”康熙忽然仰起头,淡淡的吩咐玉柱,“你护着魏珠,去送张明德上路吧。”
“嗻。”玉柱赶紧跪下,领了皇命。
张明德被捉之后,一直关在刑部的天牢之中
玉柱点了一队带刀侍卫簇拥着魏珠,骑马直奔刑部而去。
以前,玉柱就住在头甲巷。头甲巷,距离刑部衙门,仅有咫尺之遥。
到了刑部正门口,玉柱扳鞍下马举着手里的金批大令,厉声喝道:“奉旨办差,闲人退避。”
守卫刑部的差役们见了身穿黄马褂高举着金批大令的玉柱和魏珠纷纷跪到了一旁。
刑部尚书安布禄神色惊疑不定的把玉柱和魏珠请进了他的公事厅。
“魏大人,玉领班,您二位这是?”安布禄很客气的想问明来意。
玉柱没吱声,魏珠上前半步,冷冷的说:“奉旨提问妖道张明德。”
“嗻。”安布禄一听张明德三个字,抑制不住的浑身一颤。
终于来了!
在安布禄的陪同下,玉柱带人从阴森的天牢之中,提出了张明德。
魏珠瞥了眼已经被堵住嘴巴,装在麻袋里的张明德,冷冷的说:“有劳安尚书,陪本官走一遭吧。”
安布禄心头猛的一沉,明天早上皇上将御太和殿,正式宣布新太子是谁。
没办法魏珠是奉旨办差,安布禄只得跟着玉柱他们一起走了。
一行人押着张明德径直到了公主坟的西边。
公主坟是民间的说法,官方的正式称呼,则为县君冢。
因为这里葬的是清太宗的第十女县君爱新觉罗氏。
四下里异常荒凉,孤坟林立,狼嚎鬼叫时有耳闻。
魏珠看了眼玉柱,淡淡的说:“玉领班,该您了。”
玉柱也不言语,径直走到麻袋的跟前,蹲下身子。
“刷。”玉柱拔出锋利的匕首,隔着麻袋,一手揪住张明德脑袋上的辫子,一手用尽全身力气的狠命刺入颈部。
张明德只抖了一下,就彻底的瘫软了,肯定是死了。
麻袋上,很快就被喷出的鲜血染红了。
等了大约半刻钟的工夫,玉柱打开麻袋口,拔出腰刀。
玉柱一手揪住张明德的辫子,一手举刀,恶狠狠的劈下,“咔嚓。”张明德的脑袋立时被砍了下来。
幸好,玉柱长期练习骑射,不然的话,他这一刀,很有可能劈不断张明德的颈骨。
宫里的老规矩,活要见人,死要见首。
首,首级也!
玉柱的活,做的非常漂亮。他的身上,仅仅溅了几点血滴而已,并没有被尸血喷头,整得狼狈不堪。
将张明德的脑袋,交给捧着木匣的手下侍卫后,玉柱摸出怀中的大帕子,用力的擦了擦手,又把匕首和腰刀上的血迹擦干净了,然后随手扔了帕子。
“来人,点火,烧了他。”玉柱一声吩咐下去,手下的侍卫们赶紧点起火堆,把张明德的尸体丢进了火堆里,烧成了灰烬。
一切都办妥了之后,魏珠和玉柱,把安布禄也一起带回了宫里。
复命之后,康熙吩咐玉柱:“安布禄就住进你的宿房里,你陪着他。”
玉柱心里明白得很,康熙说的很客气,实际是让他监视着安布禄之意,免得提前走漏了风声。
安布禄毕竟是堂堂的刑部尚书,又没有犯罪,不可能绑了关起来。
玉柱领着安布禄去了他的宿房。
进门的那一刻,就听安布禄长吁了一口大气,整个人也跟着放松了下来。
玉柱微微一笑,安布禄是个明白人,他肯定已经猜到了什么。
但是,这个节骨眼上,安布禄若敢泄露了天机,肯定是要掉脑袋的。
只不过,即使康熙不可能公开宰了安布禄,也有种办法,让他暴毙身亡。
为了避开嫌疑,玉柱也没有出门,就在宿房里,监视着安布禄。
不过,领班一等虾的权势惊人,御茶房的小叶子,很快就捧来了茶点。
这一次,玉柱没让小叶子进门,只是命他把托盘放在门边。
宫里的人,都知道规矩。知道的越多,距离掉脑袋越近。
小叶子乖乖的把托盘搁在门口,飞快的走了,惟恐沾上了掉脑袋的祸事。
玉柱替安布禄斟了一盏热茶,递到了他的手边。
“安大人,条件有限,只有我爱喝的碧螺春。”
听玉柱这么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