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为豪富,有良田千顷之多。
可是,令玉柱颇感意外的是,李秀全并没有吱声。
倒是年纪最大的西宁刘自远,起身恭敬的答道:“回座师大人,门生幼年家贫如洗。为了贴补家用,考中秀才之后,曾为贱商之事十余载也。”
“哦,松远,勿须如此多礼,坐下说话。”玉柱亲切的唤了刘自远的表字,命他不要太客气了。
“不知松远,从事何等生意?”玉柱一边问刘自远,一边暗中仔细的观察着众人的神态。
如今的玉柱,已经成了有资格选人的伯乐也。
伯乐选人,全看个人的需求。
玉柱是要干大事的人。
他最需要的人才,并不是满嘴道德文章,之乎者也的腐儒。而是,懂得经商之道的干才。
客观的说,玉柱能够获得康熙的青睐和重用。除了他是佟家人之外,最重要的便是,他有本事搞来康熙最缺的银子。
擅捞钱,这是玉柱崛起的根基也!
和平年代,不打仗的时候,玉柱的带兵能力,康熙其实是存疑的。
但是,玉柱会赚钱的能力,却是可以被不断证明的。
座师选门生,门生也选座师。
贡士门生,天然具有依附性。除非,座师混得很不好,罩不住门生。就如汤炳之前的那样,十几年官职不动。
但是,举人门生可选择的余地,就很大了。
能够考中举人的门生,不可能有真傻子!
师生名份已定,不容更改的情况,大家即使再不想认十七岁的玉柱为师,也必须捏着鼻子认了。
儒门子弟,最看重的,礼也!
礼教之森严,绝非某个人可以螳臂挡车。
客观的说,十七岁的年轻座师,玉柱的身上,有着一系列令人发指的光环。
三品爵,从四品的翰苑官,侍经筵的南书房近臣,奉旨捞钱的崇文门监督。
这些头衔之中,随便列举一个,便足以震慑所有的门生。
玉柱第一次问话,解元李秀全居然退缩了,这就很令人遗憾了。
年过不惑的刘自远,却抓住了极为难得的大好时机,挺身而出,自曝其短的说了经商十余载的糗事。
这个是啥?大智慧也!
路都是自己选的,别怪伯乐不提拔你。
前途远大的年轻座师,第一次召见门生,你就退缩了,印象能好么?
刘自远长揖到地,恭敬的答道:“不瞒座师大人,门生的生意之中,最赚钱的当数西洋货的买卖了。”
玉柱的眼眸微微一闪,他故意加试的策问题,却是无一卷可读的全军覆没了。
不成想,年纪最长的门生,却一直从事着西洋的贸易。
这可真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呐!
玉柱故意细问刘自远:“西洋货的那些货品,销路较佳?”
刘自远赶紧答道:“回座师大人,最畅销的当数西洋之自鸣座钟、怀表”详细说了一大堆的洋货名。
玉柱一边听,一边频频点头,鼓励刘自远详说商事。
重商的姿态,摆得格外之足。
俗话说的好,一朝天子一朝臣,一个师傅一个法。
玉柱的故作姿态,摆明了就是告诉大家,为师重商也!
伯乐选人,按需而为!
不重商的门生,对玉柱没有什么用处,他很自然的也懒得多花心思去敷衍了。
贡士门生,座师只要够分量,有罩着的义务。
举人门生,玉柱想罩着就罩着,不想罩着,逢年过节收点礼敬,敷衍住面子情,也就是了。
有了刘自远做榜样,东安张顺桥很快加入了经商的讨论之中。
“不瞒座师大人,门生家中一直从事着丝绸和瓷器的生意。西洋商人,最喜欢精致的瓷器。门生在景德镇派有专门的大掌柜。西夷喜欢什么样的瓷器,门生便命人画了图样,送去景德镇,由大掌柜延请名匠烧制出来。”张顺桥的一席话,立时就惹来了玉柱的兴趣。
根据需求来定制产品,其实已经算是高端的经商行为了。
玉柱的心里满意之极,只可惜,无法抚须轻笑呀。
“扬舟,某愿闻其详,请细细道来。”玉柱亲热唤着张顺桥的表字,史无前例的用了个请字。
这么一来,玉柱的立场和态度,门生们再看不懂,那就是个睁眼瞎了,活该被座师大人放弃掉。
从头到尾,李秀全都是一声不吭,惟恐谈及商贾之事,反而辱没了他的解元金身。
莫说区区解元罢了,就算是亲手点的贡士,不为所用,也是勿须搭理的。
因聊得甚欢,时近正午之时,玉柱便破例留了张顺桥和刘自远,一起用午膳。
至于,解元李秀全嘛,嘿嘿,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