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老少爷们,鄙人王鸿兴,继续给各位爷们讲一讲三国那个演义,哇呀呀呀……”
王鸿兴一出场,就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连玉柱都来了兴趣。
“啪。”王鸿兴猛一拍桌子上的醒木,朗声道,“书接上文,话说曹操曹孟德败走华容道,那叫一个惨呐……”
孙承思楞了一会儿,叹息着小声说:“这王鸿兴太自信了,连有钱捧个钱场的场面话,都懒得说了。”
玉柱一想,还真是,连要钱的环节都省略了,可想而知,这王鸿兴有多自信?
茶馆的一楼,座无虚席。玉柱大致扫了一眼,至少有两百多人坐在台下,大家都兴致勃勃的听王鸿兴说评书。
玉柱小时候,最喜欢在吃午饭的时候,一边扒饭,一边听袁阔成老先生说的《三国演义》。
“关羽举起青龙偃月刀,恶狠狠的劈向曹阿瞒……”
“啪。”王鸿兴突然刹住了车,猛一拍醒木,“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各位老少爷们,拜托了,有钱的捧个钱场,无论多少,赏的都是个心意。”王鸿兴抱了个罗圈揖,光明正大的找大家要钱了。
“赏十两。”孙承运心里高兴,一张嘴就是重赏。
玉柱也觉得王鸿兴说的确实不错,只是,赏十两就太多了。
他想了想,笑道:“我是弟弟,总不能越过了兄长,就赏五两吧。”
从茶馆里出来,孙承思被紫鸢闹得脑袋疼,就答应了她,去逛珠宝铺子。
人情世故是门大学问。
就算是孙承思再荒唐一点,冲着他哥哥孙承运的面子,玉柱也不可能和孙承思公开唱反调,他也就陪着一起去了珠宝铺子。
隆科多收的东西,包括珠宝在内,就没有一件不是珍品的。
看着紫鸢在珠宝铺子里挑花眼的小家子气,林燕儿只得暗暗叹息不已,眼皮子太浅了呀!
别的且不提了,单单是林燕儿带着上路的四季衣裳,就有好几套是云锦所制。
云锦,那可是拿着钱都买不到的好宝贝。
玉柱绝非小气之人,他替林燕儿挑了一整套赤金的头面,一出手就是两千多两银子。
既然,林燕儿已经和玉柱睡一个被窝了,就是他的人了。
自己的女人,自己疼,总不能太跌分了吧?
林燕儿得了很值钱的一套头面,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赤金的头面,看似很庸俗,实际上,非常的实惠。
万一,手头紧的时候,这一套赤金的头面,直接就可以拿去换银子使了。
而且,以林燕儿是通房丫头的身份,穿金戴银才是正道理。
诸如,红宝石簪子,红珊瑚钗,翡翠镯子之类的首饰,点缀一件即可,再多就是僭越了。
紫鸢彻底看傻了眼。她挑了半天,选了一支镶嵌红宝石的簪子,也不过才三百两银子而已。
迎着紫鸢那嫉妒艳羡的目光,林燕儿心里很爽,面上却装作没事人一般,硬是没敢笑出声。
时近中午,小张领着玉柱他们,进了天津卫最大的酒楼,醉太白酒楼。
有小张出面安排,玉柱他们很自然的坐进了雅间。
小张卖力的介绍说:“二位爷,天津卫的本地菜以‘宫、商、馆、门、家’著称,烹调特色是河海两鲜……”
玉柱暗暗点头,让小张当向导,还真的是选对了人。这小子能说会道,很会来事儿,确实是个鬼机灵。
很快,在小张的张罗下,各色的天津本地菜,被端上了桌子。
“二位爷,这道罾蹦鲤鱼,可算是这醉太白的拿手名菜了,以带鳞活鲤鱼炸溜而成,特点是鳞骨酥脆,肉质鲜嫩,大酸大甜……”
小张的一番解释,让玉柱频频点头,来了天津就应该吃本地的特色菜。
鲤鱼上桌后,酒楼的大厨趁热浇了一大勺滚烫的卤汁,整道菜热气蒸腾,香味四溢。
热鱼吸热汁,吱吱声不绝,视觉、听觉、嗅觉、味觉俱佳,格外增添食趣。
不大的工夫,玉柱以前没吃过的菜肴,诸如虾脑扒白菜、八珍豆腐、煎烹大虾、炒青虾仁、酸沙紫蟹、高丽银鱼等等,接二连三的端了上来。
“兄弟,喝点儿?”孙承思觉得一个人喝闷酒,没啥意思,就挑唆着玉柱也喝点。
以前,玉柱可是酒精考验的厅局级领导,两斤半茅台的好酒量。
成了隆科多的儿子后,玉柱也喝过所谓的好酒。唉,怎么说呢,度数太低了,还有股子酸味,不如不喝。
今儿个的天津本地菜,确实不错。
玉柱也不想扫了孙承思的兴致,便叫林燕儿斟了酒,和孙承思碰了杯。
往日里,孙承思号称百杯不醉。可是,玉柱连饮了十几盏白酒,却像没事人一般,两眼依然清澈明亮,脸上也丝毫没有见红的迹象。
“嘿嘿,我说兄弟,你藏得可够深啊。”孙承思总算是看明白了,他太小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