漓的烤羊肉吃了,这一路的疲惫也就渐渐消散。
“晚上留心,在周围布下暗哨,盯着周围,有动静赶紧来报。”
沈安打了个哈欠,然后回去睡觉。
“待诏睡那么早?”
有人就嘀咕着,觉得沈安是少年,应当不贪睡才是。
唐仁唏嘘道:“待诏看似没费力气,可要算计辽使的每一步,那耗费的心力该有多少?那比厮杀还累啊!”
众人顿时就肃然起敬,却不知道沈安只是觉得晚上没啥娱乐节目,干脆睡早些。
叩叩叩!
声音很小,但在寂静的深夜里却很清晰。
“来了。”
沈安不慌不忙的穿了衣服,打开门走了出去。
门外是付锐。
他拎着一把长刀,身上是便衣。
“待诏,三人。”
“看看去。”
沈安走到了前院,此刻苍穹之上星宿黯淡,一点微光之下,只能模模糊糊的看到那些军士站在围墙下,沉默的就像是雕塑。
“咳咳咳!”
不远处的人家传来了咳嗽声,接着有人在抱怨着什么。有女人起身说是去烧水,但被阻止了。然后又是孩子的哭声,母亲轻轻拍打、哄着的声音
周围渐渐又安静了下来。
墙头上突然有东西动了一下,沈安才发现竟然一直有人趴在那里。
下面有军士接住了下来的人,然后带了过来。
“待诏,都头,他们来了。”
沈安点点头,低声道:“别弄死。”
付锐用更轻的声音说道:“待诏,若是不死,就怕辽人”
沈安的眼睛在黑夜中微微反光,他不屑的道:“怕个屁!”
付锐沉默了一瞬,然后近乎于自言自语的道:“跟着待诏做事就是爽快啊!”
旁的官员此刻肯定是要谨慎再谨慎,小心再小心,唯恐激怒了辽人。
可沈安却是肆无忌惮,百无禁忌。
爽快啊!
前方的军士缓缓走到了围墙下方,仰头看着上面。
沈安站在黑暗之中,看着墙头上多了个脑袋。
脑袋左右摆动了一下,然后霍然就翻身进来。
一只钩棒悄无声息的勾了过去,就在黑影刚落地时,钩棒就勾住了他的脚腕,接着一个军士挥拳。
噗!
世界安静了。
钩棒就是后世所谓的钩镰枪,勾住马腿和人腿,只需一拉,那酸爽
沈安微微点头,为付锐的麾下赞赏不已。
紧接着第二个脑袋冒出来了,前方已经有一个人在黑暗中若隐若现,装作黑影的同伙在回身招手。
就像是一只出墙的红杏在招蜂引蝶。
兄弟,快来,这里没人。
黑影翻身下来,然后先前的程序再次上演了一遍。
稍后就是第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