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娘子,这,这竟然是炒菜?”
那个丫鬟的声音大了些,让沈安有些不高兴。
若非是屋内太逼仄,他也不愿意在外面吃饭。
吃就吃吧,可有人看着却不自在。
阿珠的眼中多了惊讶之色,但依旧冷漠。
“樊楼就有。”
沈安听到了这话,却不屑一顾。
樊楼的炒菜他知道,据吃过的人说也就那么回事……
想到这里他不禁眼前一亮。
能不能靠着炒菜发财买房呢?
“哥,吃饭!”
果果听了公主因为不好好吃饭被王后收拾的故事后,今天两个菜都吃了,觉得自己很努力。
可沈安却在走神。
一顿午饭他吃的食不甘味,最后搅合了蛋汤和剩菜泡在一起吃了。
一个午觉睡起来,沈安有些沮丧的放弃了那个发财大计。
不是他不想发财,而是他的身后没有力量,如果贸然把各种炒菜亮出去,钱肯定能挣,但是被谋财害命的可能性会更大一些。
他有些犹豫。
“哥!”
果果很乖,起床后就在看字。
沈安笑了笑,把这些烦恼抛开,然后去指导她练字。
时间到了下午,沈安把担子提出来,一头装上今夜做锅贴的材料,还有小桌子和小椅子,一头让果果和花花坐进去。
“走喽!”
这是果果最喜欢的出行方式,她抓住筐子的边缘,冲着那个出来的阿珠笑了起来。
阿珠的眼中多了些淡淡的冷漠。
一路到了夜市,那些商户挤眉弄眼的,却不肯过来打招呼。
有人大概是憋得慌了,就拿着一个油纸包跑过来。
“没人会说出来,你放心。”
油纸包被放进了果果坐着的筐子里,来人飞快的跑了。
这是不肯暴露他的身份啊!
把摊子摆好,面团弄好,沈安打开油纸包,却是两只炸鹌鹑。
他不大喜欢吃这个,但好意难却,就先坐在炉子前吃了鹌鹑。
他正低头吃着,一碗酒水就被放在了案板上。
来人瓮声瓮气的道:“少年人也要学会喝酒,不然哪来的血气。”
沈安愕然,然后点头表示感谢。
夜市的商户不缺乏是非观,只是因为大宋对外的屡战屡败让大家习惯性的畏缩了而已。
锅贴照样做,只是沈安却多了些从容。
来买锅贴的人很多,沈安甚至还看到了两个新来的泼皮。
他只是看了一眼,然后低头继续干活。
然后……
他缓缓抬头,再看了那两个泼皮一眼,心中在狂骂着包拯。
——堂堂正正的不好吗?
——什么卧底,听着就觉得不是好事。
——有时间老夫再好好的教你怎么做人!
可特么的那个泼皮分明就是小吏!
沈安发誓那两个泼皮中的一个就是那天来传话的小吏,还叫了巡检司来威胁自己。
这卧底都不专业啊!
那个小吏泼皮慢慢排到了前面,很丢从不排队的泼皮们的脸。
“包公问你可愿做个小吏。若是愿意,以后还可参加考试。”
老家伙还想忽悠我!
沈安摇摇头,低声道:“你装的真假,回头包拯肯定会让你滚蛋。”
“那要怎么办?”
“亲热些,最好是一起睡一段时日。”
小吏有些慌张,接过锅贴就走,竟然没付钱。
沈安见他和那个真泼皮勾肩搭背的离去,想想就放弃了追索。
希望你不会变弯吧。
他在前面忙碌着,果果坐在后面描红,不时看一眼外面的繁华。
花花坐在果果的身前打盹,最后干脆就枕在果果的鞋面上睡觉。
等沈安打烊之后,一个男子有些畏畏缩缩的走了过来。
“干啥?”
沈安对这人有印象,在那一夜他就在边上伴跑。
所以他和颜悦色。
男子看了在后面收拾自己纸笔的果果一眼,难为情的道:“沈安,我的……我……”
求人的话说不出口,说明这人还行。
求人的话说的就像是你该做的,这等人沈安前世见识过不少。
所以他微笑道:“可是有麻烦吗?”
男子别过脸去,低声道:“我的鸡卖不动……”
这是来求援的。
沈安有些犹豫,但随即就笑道:“我去看看。”
男子大喜过望,沈安叫了果果一声,一家三口就去了男子的摊子前。
“我这个鸡就是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