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大宋如今却不多见了。
刘展翘起兰花指,用手绢按了按眼下,微微歪头。
沈安赶紧侧身站好,觉得自己造大孽了。
这洁癖竟然发展到了这种地步,都扭曲了刘展的身心。
刘展收了手绢,出班说道:“陛下,水军此行最多两三万人,可枢密院说塞尔柱乃是强敌,若是他们大军云集,两三万人如何能胜?臣以为此战怕是值得商榷。”
妙啊!
司马光忍不住看了刘展一眼,觉得这话说的极好。
你说自己的儿子自己负责,关群臣屁事。可两万人去远征,可有把握?
若是败了,这个皇子大概就废掉了,陛下您舍得?
兵败的皇子,除非他以后能寻机击败大食和塞尔柱,否则他就是个失败者,以后等他继位后,威望永远都上不来。
这个就和杨广当年征伐高句丽一个样。他踌躇满志的出发了,失败之后,国中怨言四起不说,臣子们看向他的目光也不大对劲,带着一种轻蔑。
于是杨广只能再度出发,二征高句丽
他必须要找回失落的威严。
可他第二次依旧失败了,于是帝王的威望荡然无存,那些世家门阀都在蠢蠢欲动,大隋的江山也跟着风雨飘摇。
刘展这番话说的有理有据,还有杨广的先例在,堪称是无懈可击。
连文彦博都忍不住冲着他微笑了一下,很是慈祥的那种。
老夫怎地没发现刘展这般有才呢?
旧党人才凋零,文彦博为此操碎了心,现在发现一个人才,自然要欢喜一番。
然后他听到了吕诲在干咳。
啥意思?
文彦博看到了沈安出班。
这厮出来了啊!
但他能有什么办法?
文彦博微微垂眸,耳朵却动了动。
“陛下,此战在于震慑,也就是说,大宋需要让大食和塞尔柱知道,大宋惹不得!若是愿意,大宋随时能出动大军,越海而来。”
沈安自信的道:“至于胜负,大王此次领军出征,臣自荐随军赞画。”
他缓缓侧身看着那些臣子们,眉间全是凛然。
谁特么敢出来和我辩论一番此战的胜负!
赵顼微微一动,心中很是感动。他是只是听政的皇子,此事涉及到他本身,所以他反而不好出来说话,很是憋屈。但沈安却毫不犹豫的出来为他扛着这些反对意见,果然是够义气!
旧党却有些纳闷。
在他们的谋划中,水军就是水军,立功无数的沈安此次定然是不会去的,否则这功劳没法算。
可千算万算,却没算到沈安竟然愿意自降身份,作为随军赞画出征。
你是大宋名将啊!
竟然愿意随军赞画,这事儿
面子呢?
吕诲想说不靠谱,可却没法开口。
沈安愿意,关你屁事!
有钱难买我愿意!
怎地,你不服气?
刘展再度出班。
人才又出来了啊!
今日的刘展一鸣惊人,旧党诸人不禁为之瞩目。
“陛下,沈国公能威慑辽国,若是他去了海外,辽国趁势大举进攻”
这话把沈安捧的很高,几乎是沈安不在了,大宋就要被耶律洪基鞭挞的意思。
可你却很难辩驳。
和辽人的几次大战沈安都在,他若是不在,不说别的,估摸着赵曙也有些心虚。
在武学的学生们成长起来之前,赵曙不怎么放心军中。
王韶算是一个统帅型的人才,但他目前的格局却无法驾驭倾国之战。
所以刘展再次得分。
吕诲真想拥抱他一下,然后欢呼几声。
旧党人人心中欢喜,面色却很是沉凝,不,是沉重,仿佛此事不解决,大宋就危在旦夕一般。
“辽国不敢进攻!”
这次是赵曙发话,他淡淡的道:“火炮早已在北方布下了,若是辽军来袭,火炮守城坚不可摧,朕随即率领大军去幽州,难道还怕他耶律洪基?”
这位官家可不是正常人,一旦犯病了,说不得会亲自率领大军去和耶律洪基决战。
“臣以为,辽人不敢。”
沈安觉得刘展的话更像是绝望的梦呓,他自信的道:“兀剌海城被拿下,耶律洪基必须提防大宋从此处发动进攻,从上京道席卷而去。若是他敢主动出兵,那大宋正面迎敌,随后派出偏师攻打上京道”
“这是夹击之势。”韩琦出班道:“陛下,沈安此言甚是,若是辽军敢来,臣愿意领军前往。”
老韩实际上等候这个机会很久了,他巴不得再度挂帅北征,好生过一把瘾。
赵曙突然微笑道:“沈卿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