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诲眼珠子都瞪圆了。
这特么是把小报当做是什么了?
一天一份,这是疯了吗?
他安慰道:“这是开头的得意劲,明日定然就没了。”
秦观想想也是,就回去了,催促那些人赶紧去各处要文章诗词,至于市井消息,他觉得沈安此举让人不齿。
“市井里的事真能登上大雅之堂?咱们叫做汇英报,自然不能让那些东西搅和了。”
于是他们只要诗词文章。
一天下来,秦观觉得疲惫不堪。
一夜之后,他觉得自己又复活了。
站在家门口,他昂首看着朝阳,喃喃的道:“某定然要出人头地!”
他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到了汇英报的办公地点,一进去就觉得情绪不对劲。
那些文人都围着在看东西。
“什么东西?”秦观微笑着问道。
那些文人回身,看着有些惶然不安,秦观的心跳一下就加速了。
一个念头在升起。
别啊!
不会又来了吧?
一个文人拿起了报纸,秦观眨巴着眼睛,“是”
“少游,那沈安就是个疯子,这是每日一份啊!”
卧槽!
秦观只觉得头晕目眩。他捂额退后靠在门边,呼吸急促的道:“可是言之有物?”
若北邙报是胡编乱造,那他真心不怕。
“是。”
秦观的身体一下就松弛了下去。
这个贼老天啊!
沈安竟然弄了个每日一份的小报出来,怎么跟?
他觉得胸口那里闷得慌,就用力捶打了一下,然后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咳咳”
“少游!”有人担心的送来了热茶,秦少游正在恼怒中,挥手就拍开了。
呯!
茶杯落地,并未粉碎,但茶水却溅的到处都是。
“他是怎么做到的?”秦观的面色苍白了起来。
“不知。”
“那就去打听!”秦观失态的嘶吼着。
这事儿还真不能怪他。
汇英报本是跟风,开始信誓旦旦的要压倒北邙报,可如今却被沈安一日一份报纸的速度给打乱了节奏。
秦观在值房里冥思苦想着,直至下午才有了消息。
“那沈安招募了许多落魄的文人,让他们去汴梁各处采风,得了不少消息,随后筛选出来。杂学的是邙山书院的师生们弄的,说是有许多,能弄几年都不会重复。”
我曰!
边上的那些文人都想吐血。
谁见过准备的那么充分的对手?
“沈安一出手就是泰山压顶之势,咱们必须要尽快。”
“他开的报酬很高,那些文人经常连早饭都顾不上吃,就在汴梁各处采集消息,堪称是废寝忘食。”
沈安的钞能力发动了。
让人绝望啊!
“那些文章呢?”秦观知道,这是旧党唯一的优势所在。
“那章惇对新法颇为了解,纠集了一批人在写,专门盯着新政写。他们的人还能去采风,去询问关于新政之事对百姓的影响”
这是有组织的行动啊!
和沈安的北邙报比起来,这边更像是散兵游勇。
一个文人喃喃的道:“不愧是沈国公,名将手段啊!”
秦观呆立在那里,然后咬牙道:“快,咱们的必须要尽快弄出来!”
他这里已经弄了一批诗词文章,这是唯一的反击机会,不能再拖延了。
“每日一份?”
早上的小朝会结束,沈安进宫讲解杂学,顺带带来了今日的报纸。
“是啊!”
沈安一脸的云淡风轻,心中暗爽不已。
旧党那边把秦观这个才子弄出来顶雷,这本就是不自信的表现。现在被北邙报每天一份的节奏给吓住了吧。据闻秦观每日焦头烂额,催促着一众文人去要文章诗词。
那玩意儿有屁用!
沈安觉得自己面对的是一群蠢货,压根就不知道报纸该怎么运作,更不知道百姓喜欢看什么内容,这样的对手真的很无趣啊!
赵曙看了报纸,说道:“杂学你准备怎么弄?”
“臣只是想着百姓蒙昧,好歹让他们知道些外界的事。”
在民间有许多堪称是愚昧的规矩,要怎么破除?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启民智。
“朕知道了。”赵曙突然换了个自称,随后开始讲课。
一堂课讲下来,沈安觉得意犹未尽。
“你的授课确实是不凡。杂学里的东西朕也知道了些,实则就是和世间万物为伴,去探索其中的细微变化,很有趣。”
赵曙惬意的道:“大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