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保持距离。
可他现在得了燕国公……
咦!
不对啊!
曾公亮觉得什么东西跑进了脑海里。
沈安的举动本是想激怒大家,进而削减些功劳。
可现在燕国公一封,他的这个举动竟然更加的出色了。
看看,才将封国公,沈安这厮就把满朝重臣都得罪遍了,这份机灵谁有?
赵曙见大家都有些古怪,就觉得有些好奇。
但现在还是先继续封赏吧。
随后就是一一封赏,连折克行都得了不少好处。
等封赏结束后,群臣谢恩告退。
众人出了大庆殿,赵曙苦笑道:“每次封赏就是出钱粮,朕怎么就觉着有些心疼呢?”
陈忠珩谄笑道:“官家,您这是给好处呢!那话怎么说的……要想马儿跑,就得给它们吃草,您这是在给他们喂草呢!不,是人无横财不富,马无夜草不肥,您这是给他们喂夜草呢!”
赵曙无语。
若是被先前的臣子们听到这话,回头陈忠珩就可以自尽了。
不过陈忠珩看似莽撞的话,却是一种表忠心的方式。
在许多时候,越是犯忌讳的话,越能体现出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先前有些人神色古怪,是怎么回事?”
北伐成功,赵曙也能清闲一阵子,难得对卦感兴趣。
“臣去打探一番。”
陈忠珩夹着屁股开始了著名的‘陈忠珩速度’。
稍后他回来了,看着也很古怪。
赵曙就更加的好奇了。
“官家,沈安弄了一本书,叫做京华卦。”
“京华就是汴梁,卦……”
赵曙皱眉道:“难道是汴梁有问题?”
陈忠珩差点笑破肚子,“官家,那书说的是重臣们的……闲话,就是市井里流传的闲话。”
“什么闲话还得挂着卦的名头?”
赵曙很是不解。
“有韩相的,有曾相的……说是曾相偏爱有体味的女子。”
赵曙神色古怪,双手放在小腹那里按揉着。
“官家,臣已经派人出宫去采买了。”
陈忠珩察言观色,觉得自己的这个自作主张定然是立功了。
“咳咳!”
赵曙起身道:“谁看那等书?”
陈忠珩低头,“是。”
赵曙缓缓走了出去,突然说道:“我那里有张桌子腿短了。”
说着他就走了。
“臣明白。”
陈忠珩得意的挑挑眉。
什么桌子腿短了,大宋再节省也不至于去节省一张桌子的钱。
这是想要一本书去垫桌子……
那就是借口啊!
……
大庆殿外,沈安被拉在了最后面。
他觉得今日的官员们都是神行太保,连包拯都是如此。
这是啥意思?
他还在想着,前方的官员们突然止步,齐齐回身拱手。
“见过燕国公!”
大宋的国公一直不少,但却从未有人这般恭贺过。
这是大家对他的衷心祝贺。
军功封爵就是这般霸道啊!
沈安拱手还礼。
曾公亮笑道:“如此老夫等人今日就让你走在前方,以为夸功。”
这种夸功的法子不错。
沈安缓步走过去,众人分开两边。
他走的很是平稳,可心中却激情澎湃。
国公了!
哥是国公了!
众人含笑看着他,而在周围,那些内侍宫女们也在含笑看着这里。
沈安一直到了家门口时,依旧是浑浑噩噩的。
“郎君!”
庄老实开门,见沈安有些呆滞,就伸手在他的眼前晃动了一下。
然后他随口问道:“郎君,官家今日可是赏赐了钱财吗?”
“燕国公。”
沈安说出了自己现在的爵位,然后走进了家中。
身后的庄老实呆住了。
“燕国公?”
沈安一路到了后院,前院的庄老实才惊呼道:“郎君封国公了!”
杨卓雪带着一家子出来了,芋头懵懵懂懂的站在那里,他还牵着弟弟毛豆。
果果一怔,然后欢呼道:“哥哥,你是国公了?”
沈安点头,干咳道:“只是国公罢了。”
人在此刻不嘚瑟一下,真的对不住这份荣耀。
杨卓雪看着很平静,“国公……官人,是什么国公?”
“燕国公。”
沈安伸手,才将和他重新熟悉的毛豆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