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大军,沈安带去了少说十万,他竟然没有察觉,若是他聪明些,就该全军出城,一路攻击向前,如此败的将会是宋人!”
耶律洪基真的恨不能杀了耶律休的家人。
可一个臣子的话让他无言以对。
“陛下,当初沈安潜入了析津府,一把火烧掉了皇城,还留下了到此一游的字,析津府的那些汉儿有些蠢蠢欲动了,所以耶律休怕是不敢倾力出城,否则担心前脚出去,后脚城中的汉儿就会暴起……”
“沈安!”耶律洪基砸烂了眼前能砸烂的东西。
而臣子们在外面却面面相觑。
“那沈安当初弄了这么一出,莫非是有意的?”
“你以为呢?”
“城中的汉儿动心了,宋军北伐时,析津府里就相当于有了五千宋人的奸细。”
“那沈安好手段!耶律休远远不敌。”
“富弼不必担心,某只是担心沈安……某担心析津府在他的手中撑不过十日!”
……
“轰!”
火炮轰鸣,铁弹从已经被打烂的城门里穿了进去,一路横扫。
辽军并未堵死所有的城门,因为若是那样的话,就是承认再无反击的机会。
当援军来时,守军必须要及时出城,前后夹击宋军。
这就是当年高粱河之战胜利的因素之一。
所以耶律休再谨慎,也咬牙留下两个城门没堵死。
耶律休又判断错误了。
他判断沈安会急不可耐的攻打幽州城,可沈安却只是用火炮在摧残城墙。
城下,弩手们在仰头盯着目标。
一旦被他们发现有人出现,少则七人,多则数百人一起出手,用弩箭覆盖目标。
这打的是什么?
“宋人真有钱!”
耶律休很艳羡宋人的豪奢,但他目前关注的地方是城门后面。
他就站在侧面,看着一枚铁弹冲了进去,一个刚想看看门外情况的辽军脑袋被打成了烂瓜。
脑汁和鲜血喷溅的到处都是,但谁都不在意。
在战阵之中,鲜血是最没有意义的东西,一切牺牲为的只是胜利。
“万胜!”
城外传来了欢呼声。
耶律休小跑着冲上了城头。
“通天门的城墙垮了一截!”
谢宾此刻的惶急看着就像是孩子般的无助。
耶律休顺着他的手看过去,左侧的那片城墙已经垮塌了一段,这一段……
致命的一段!
“宋军一直在用铁筒子冲着通天门那一段打。”
“为何?”耶律休的眼泡很大,看着很凶。
谢宾说道:“我等的判断是……当初沈安进了幽州城,发现了通天门这一带城墙的薄弱。”
“轰轰轰轰轰!”
说话间宋人的火炮又来了一下,通天门一带在震动。
“那里也危险了!”
谢宾的声音像是女人的尖叫。
耶律休在看着那处。
“补!令人去补!”
他骂道:“死光了也要补!”
辽军扛着麻袋开始出发了。
“放箭!”
弩箭覆盖了上去,那些辽军惨叫着倒在了途中。
“再上去!”
耶律休面无表情的看着麾下在赴死。
“轰轰轰轰轰!”
城墙在震动。
“相公!”
谢宾颤声道:“宋军有了这种东西,世上将再无坚城了。”
在火炮的持续打击之下,号称雄城的幽州城也扛不住。
“修补!”
耶律休冷冷的抛下这句话,然后准备回去了。
他需要休息一会儿。
就在他刚走下城头的时候,外面传来了震动大地的声音。
“嘭!嘭!嘭!”
这是什么?
他回头。
城头上的辽军都在看着外面。
“宋军攻城了!”
数万步卒开始列阵出营。
“这叫做劳逸结合。”
沈安从容的道:“兄弟们和援军大战了一场,不歇息就接着攻城固然不错,可会有损士气。”
富弼点头,“当年就是师老无功,最终被辽军击溃。”
“准备……”
沈安策马上前。
“见过沈龙图。”
王真朝浑身披甲,看着精神抖擞。
沈安看了一眼那些步卒,说道:“一旦发动进攻,要如浪潮般的,不可停歇,不可给敌军喘息之机!”
“遵命!”
王真朝颔首领命,回身喊道:“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