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会缠住他们,随后刚刚大胜的大军赶来,一战就能灭了他。所以老夫就期望他们如此。”
“回来了!”
有人在喊。
富弼不禁踮脚看去,可他的年纪大了,踮脚站不稳,就扶着身边官员的肩膀,“在哪?在哪?老夫怎地看不见?”
边上一个身高少说一米九的军士很是鹤立鸡群的在解说:“来了!当先的是骑兵,好厉害。”
骑兵们缓缓而来,他们昂首挺胸,得意非常。
富弼在看后面。
后面有步卒。
而沈安就在步卒中间。
“安北!”
他冲着沈安在招手,欢喜的和个孩子似的。
这一战击破了敌军,抢回了国运,你让他如何不高兴。
他看到了沈安含笑下马,缓缓走来。
他忍不住热泪盈眶的想到了自己的宦途。
从读书到中举为官,他一心想为大宋做出一番贡献,扭转国势。
他看到了大宋的弊端,为此痛心疾首。
而恰此时,他遇到了那位仁慈而富有进取心的仁宗皇帝。
仁宗皇帝令范仲淹和他等人一起书写大宋的弊端,并要写出解决的法子。
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将会扭转国运。
可最后他们败了,败的一败涂地。
范文正仙去,他和韩琦等人依旧在挣扎着。
那些年他看着大宋的模样心丧若死,他觉得这个大宋再无希望,能维持就算是不错了。
为此他变了,变成了自己从前厌恶的那种人,整日大谈什么和为贵,什么不宜动刀兵。
那个敢和辽国君臣对喷的富弼哪去了?
在无尽的悔恨和沮丧中,他迷失了自己。
而后他渐渐的又看到了希望。
没有大张旗鼓,没有雷霆万钧的手段,有的只是润物细无声的改变。
这个大宋在慢慢变化着。
此刻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这个大宋早已病入膏肓,在外敌环伺的危机中,若是用猛药,那是自寻死路。
唯一的办法就是缓缓而行。
于是他重新投入了热情。
他们再度聚在了一起。
韩琦挡在最前面,他的身体宽厚,性格跋扈,正是最佳人选。
他们再度联手前行,哪怕需要做出厌恶彼此的模样,但心中却都在想着两个字。
革新!
但他从未想过北伐那么快就到来了。
他为此有些紧张。
但更多是害怕重蹈覆辙。
当初太宗皇帝带着那些骄兵悍将,挟势北伐,可依旧败了。
是兵将不够勇猛吗?
不是,这事儿早有公论,当时的大宋将士不差辽人,甚至有过之而不及。
只是在一系列的误差之下,最终败了。
今日大宋再度发兵,他为此夜不能寐,心中备受煎熬。
他担心国运会被这一战全数丢掉。
而现在国运回来了啊!
他泪眼模糊的看着沈安走近。
“富相,我军大胜,萧衍雄仅带着万余人遁逃。”
沈安笑的很是欢喜。
富弼哽咽着点点头,用力的拍打着他的肩膀。
“好!好!好!”
欢喜啊!
整个大营都洋溢着那种欢喜的气息。
“万胜!”
“万胜!”
“万胜!”
欢呼声骤然而起。
城头上的耶律休看到了宋军回营。
有人在边上数着。
“他们的骑兵少了两三万,他们的步卒不对,他们的步卒看着多了好些,多了数万人。”
声音戛然而止。
在城头上只能根据模糊的人流来判定人数,却无法辨别具体身份。
但已经足够了。
骑兵少了两三万,不是损失了就是去追击。
为何是追击?
因为宋军的步卒多了数万人。
他们的步卒不可能凭空变出来,唯一的可能就是
“俘虏!”
一个将领脱口而出,然后愤愤的一拳砸在城头上。
耶律休的嘴唇紧抿,眼神有些涣散。
“八万大军,为何会败了?”
有人如丧考妣般的在骂着萧衍雄,“那是八万大军啊!就算是让一头牛去指挥,也不会被沈安击败,萧衍雄那个狗东西,那个狗东西!”
北枢密使掌管军权,以往将领们谁敢骂萧衍雄。
可此刻就骂了。
一方面是此战之后萧衍雄绝对会被处罚,二是幽州城怕是要不好了。
既然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