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看似不错,可这等人老身以为不可柄国。”
曹太后手中有一张手帕,却是个绣了一半的半成品。
高滔滔哑然,然后问道:“娘娘,为何?”
曹太后放下手帕,揉揉眼睛道:“此等人更多的看重自身的进退,这里不敢动,那里不敢走,若是守成也就罢了,算是个平稳宰辅。可大宋如今国势灼灼,他若是接替韩琦,什么新政,什么进取都没了,只剩下了平稳。”
“平稳平稳”曹太后眯眼看着外面,“大宋看似平稳了百年,再稳下去,那就稳不住了。”
高滔滔笑了笑:“娘娘高见。”
曹太后见她不以为然,就冷冷的道:“在许多时候,国运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大宋在退,别国在进,时移世易,不亡何为?”
高滔滔的见识比不过她,只能唯唯而已。
曹太后知道她还是不懂这些,就起身道:“天气冷。”
高滔滔目光转动,见室内只有一个炭盆,就怒道:“那些刁奴竟然敢怠慢娘娘吗?都打杀了!”
曹太后摇头,说道:“天气冷,你说是烤火还是什么?”
高滔滔说道:“烤火,穿厚些。”
“是啊!大家都是这般想的。”曹太后起身道:“拿刀来!”
高滔滔一个激灵,瞬间就想跑。
可转念一想,她觉得自己没触犯太后,就讪讪的道:“这天气练刀冷呢!”
“和烤火比起来,老身更喜欢练刀来让自己暖和。”曹太后接过任守忠递来的长刀,说道:“枢密院保守,这是文彦博的性子所致。就像是天冷了穿厚些。而沈安的谋划积极,就像是老身练刀取暖”
“哈哈哈哈!”
曹太后大笑出去,高滔滔呆坐在那里。
稍后她出去,就见外面刀光闪烁。
曹太后的身手依旧矫健。
高滔滔一路看了,稍后告辞。
回到自己的地方后,她想起曹太后的刀法,就弄了根棍子学。
只是一个简单的扭腰挥刀的动作,高滔滔就哎哟一声,“腰!腰闪了!”
哼哈二将赶紧冲过来,一左一右把她架了进去。
稍后御医来了,问了之后就说道:“闪到了一些,让圣人试试可能动动。”
里面的高滔滔试了一下,还行,就是有些酸。
“圣人说有些发酸。”
“那就无碍,歇息几日就好了。”
于是高滔滔就慵懒的躺着,晚些却突然一蹦而起。
正好赵曙进来探望,见她穿着内衣就蹦起来,就皱眉道:“腰不好就躺着。”
高滔滔坐下来,以手托腮,叹道:“臣妾这才知道娘娘话里的意思。”
“什么话?”
赵曙坐在床边,伸手摸摸她的额头。
高滔滔说道:“娘娘说文彦博保守,带着枢密院也保守了起来。而沈安的谋划看似激进,实则是积极进取她用了个例子,天气冷了怎么取暖,臣妾说烤火加衣,娘娘说她更愿意去练刀让身子暖和”
高滔滔抓住赵曙的手,目光炯炯的道:“臣妾此刻想来却是有些意思,娘娘怕是在暗指大宋不能保守,否则”
说到这里,她赧然道:“先前见娘娘练刀,身形矫健,臣妾回来就拿着细木棍鼓捣了一番,竟然闪着腰了。”
这个赵曙刚知道,他说道:“最近你停了那个什么广播体操,回头还是得练起来。”
高滔滔点头,“以人喻国,若是大宋遇到事也是烤火,也就是保守。遇到强大的外敌时,就会如臣妾这般,提起刀就闪到了腰,那样的大宋,何以抵御外敌?”
赵曙一怔,点头道:“娘娘高见。先帝在时,从庆历新政后朝政就显得格外的保守,看似平稳了,可最终却留下了无数麻烦,让我也不得不重开新政。这便是积极进取了吧。”
“哎!”高滔滔叹息一声,“娘娘说文彦博守成有余,但当今的大宋却不能让他柄国。”
“当然不能。”赵曙起身走到了窗户边,说道:“文彦博稳沉,但却保守,不说他反对新政之事,若是他秉政,大宋定然会渐渐平静下来。”
“在这等时候如何能平静?”
赵曙回身道:“文彦博会为了平息那些人的怨气,把新政搁置了,或是暂缓,或是延缓,那样的局面迟早就和先帝时一般。所以我从未想过让他再度成为首相。”
高滔滔点头,心中安稳了些,“沈安怎会有这么多的见识?”
“邙山一脉的学识高深莫测,幸而他开了家邙山书院,也算是为国所用。”
高滔滔笑道:“当初邙山书院还没人去读,如今算是炙手可热了吧?”
“可惜官家还是没同意。”
种谔有些惋惜。
种平惊讶的道:“郎君您还真是想沈安担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