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沈龙图。”
陈松拱手行礼,“下官当初言行不妥,竟然不能识人,以至于沈员外受骗上当,下官悔不当初,恳请沈龙图责罚。”
沈安不是他的上官,没有责罚他的资格。
不过众人都知道他的外号沈断腿。
所以陈松说完后很是担忧,但他更担心自己不来沈安的反应。
沈安看了他一眼,说道:“此事与你无关。”
在亲耳听到这话后,陈松如蒙大赦,“多谢沈龙图宽宥。”
随后就是追索。
不过是两天,那位范湖就被送到了沈家。
“饶命”
在得知沈安悬赏捉拿自己之后,范湖把肠子都悔青了。
一见面他就把事情全数说了出来,一点都不敢隐瞒。
“钱财拿到手,此人”
沈安想了想,“本来想打断他的腿”
“多谢沈龙图。”范湖听到不用断腿,激动的直叩首。
“如今各地都在修路,朝中经常接到地方奏疏,要人犯去,如此就按照规矩来。”
修路?
修路好啊!
范湖不禁狂喜,恨不能去舔舔沈安的鞋面。
被带出去之后,外面有衙役在等候,黄春交代道:“我家郎君说了,此人非同寻常,这一路要小心了。”
说着他摸了几张纸钞过去。
范湖一怔,还在想着这话的含义,就被带了出去。
路上两个衙役在分钱,随后喜滋滋的道:“不就是折腾一下人吗,沈龙图竟然给这么多钱,真是太客气了。”
范湖一听不对劲,就问道:“敢问官人,这是何意?”
衙役看着他,笑了笑,“就是请人在牢里伺候你。”
“小人不需人伺候。”范湖只觉得心往谷底里落。
“里面的事多着呢,最多的是不过要小心弄出人命来,回头去买些香油给他们,告诫一番。”
“对,怎么弄都行,就是不能出人命。”
“香油”
范湖想到了一种事,顿时面色大变,“救命!”
“堵住他的嘴!”
两个衙役把他拖进了牢里,一小壶香油递进去,告诫道:“谁特么弄出人命来,回头就弄死他。”
“是是是。”
里面蓬头垢面的人犯见到白白胖胖的范湖,欢喜的不知怎么好。
“这是上好的香油呢!”有人蘸了些香油进嘴里品尝了一下。
“可惜了。”
“不过能快活。”
“快活啊!哈哈哈哈!”
沈安在徐州又逗留了两日,汴梁来人了。
“见过道兄。”
一脸高人外加好人气息的舍情竟然亲自来了,一见面就稽首。
沈桥一个哆嗦,“安北,你你竟然修道?”
沈安说道:“没有的事。”
这事儿真的没法说啊!
他难道能说自己当年忽悠住了舍慧和舍情这对师兄弟,从此成为了深藏不露的高人吗?
“道兄,最近去出云观的人不少,都想见识一番火炮,师兄大怒,令人打了出去。”
“打得好!”
沈安大声叫好。
火炮的铸造方法是大宋的最高机密,竟然敢去窥视,不打你打谁?
连宰辅们都还没去看过铸炮的过程,谁那么大的脸面?
舍情苦笑道:“动手的那人你也认识,就是舍身。”
沈安一直觉着出云观的祖师爷有些恶作剧的意思,否则怎么会弄了这么一个字辈?
舍慧,舍情如今来了个舍身。
“就是对火炮有天赋的那个舍身?”
“对。”舍情说道:“那宋潜喝多了进观里寻乐子,外面如今没什么香火,也没人管他,谁知道他一直往后面去,拦截的人被他打伤了,后来舍身正好在,就动手打残了。”
啧啧!
打残了!
沈安觉得大快人心,“怎地打残了?”
断腿小事,重新接骨就是了。
舍身一脸纠结的道:“说是家伙事废掉了。”
这个
这个
沈安别过头去,舍情以为很严重,就说道:“舍身只是一脚,谁知道他的家伙事不够坚实。”
家伙事本来就不够坚实啊!
沈安忍笑道:“可是报官了?”
“是,报官了。师兄你没在,那些人就鼓噪要抓走舍身。后来被闻讯来的密谍给拦住了。京城里最近这两日都在为此事闹腾。师兄没管,贫道有些担心,所以就来请道兄回去做主。”
舍慧自然不会担心,在他的世界里只有高炉。
沈安说道:“也罢,明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