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足道,简直就是让陈忠珩出门去放风。
让这样的惩罚来的更猛烈些吧。
陈忠珩领命,才将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的赵曙幽幽的道:“宫中的马最近要好生养养,你步行去,若是回来晚了,凉粉不凉那就再去。”
那凉粉是个新鲜玩意儿,里面能凉,靠的就是加冰块。
可从宫中去到城外那么远,还是步行,那冰块怕是熬不到宫中就化了。
某的命好苦啊!
河北路转运使郑秋雨很烦。
辽军在边境一带不断袭扰,这是最近的常态。
若是小规模的袭扰也就罢了,可有时候上万骑的规模,让大宋这边风声鹤唳,不得不小心戒备。
“要来就来,不来就老实些,从古至今,这就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他的胆子很大,做事果断,在官场上得名:郑大胆!
现在他就在北沟河的大宋这一面,前方就是界桥。
身边的官吏们有些紧张,保护他们的五百骑看着也很紧张。
“运使,前日辽军出动了七千余骑在对岸招摇而过啊!”
有官员面色惨白的建言,“要不咱们先回去?”
再待下去,说不得辽军就来了。到时候见到这群肥羊,用脚后跟打赌都知道辽军必然敢越过界桥动手。
若是擒住宋人的一个转运使,那功劳能让人发狂。
自从辽军数次被击败之后,据闻耶律洪基亲自许诺,把擒获宋军的赏格提高了不少。俘虏的官职越高,赏赐就越丰富。
所以现在的宋军在辽军的眼中就是一个个移动的小金人,见到就想抓活的。
然后宋军就会用弩箭和火器教他们做人。
这种戏码最近上演过无数次了,大伙儿业务很熟悉。
但辽军若是来了数千人,郑秋雨也只有束手就擒的份。
“怕什么?”
那张冷冷的脸上全是威严。
郑秋雨看着手下的官吏们,皱眉道:“就算是辽军来了,咱们的战马是歇息过了,以逸待劳,打不过难道还跑不过?那就是猪!既然是猪,就该被宰杀了吃肉,活该倒霉!”
被这番毒舌喷了一次后,官吏们都死心了。
郑秋雨仔细看着对岸,有人建言,“运使,要不把界桥给拆了吧?”
“拆它做什么?”郑秋雨不满的道:“若是拆掉,两边就断了。”
“运使,现在也断了呀!”
大伙儿觉得这位转运使真的是个贼大胆,恨不能马上就换个上官。
“拆掉”郑秋雨冷笑道:“那就是心虚。界桥就在这里,沟通两岸,辽人也能拆,可他们为何不拆?因为只有害怕对方循着界桥过河才会拆桥,懂不懂?
大宋怕他们吗?不怕!那拆它做什么。耶律洪基有胆就来,老夫在河北路等着他。”
两侧的军士在盯着对岸,其中一个拿着望远镜,突然喊道:“发现辽军!”
官吏马上就慌了,纷纷拔刀。
“别慌!”
郑秋雨弄了个望远镜查看了一番,“就十余人,那个”
他回头对跟来的将领说道:“过界桥去,弄几个人头回来。”
官吏们都想哭。
辽军看着有十余人,可后面呢?
后面若是有大队骑兵,这点人还不够他们一口。
跟着这样的老大真是要命啊!
那将领点头,“领命。”
“出击!”
一百余宋军冲过了界桥,那十余名辽军竟然也不躲,就这么直挺挺的绞杀在一起。
没过多久,这些辽军被绞杀一空,正在收割人头的宋军听到了马蹄声,抬头一看,不禁亡魂大冒。
两千余辽骑正在疯狂杀来。
宋军的人头值钱,若是活擒更值钱。
耶律洪基想用这种方式来鼓舞士气,目前来看还真是管用。
“逃啊!”
没啥说的,这时候唯一的选择就是逃命。
一百余宋军打马过了界河,郑秋雨正在琢磨着最近的局势。
“别怕辽人,他们若是南下,有没有界河都无法阻拦,回头让雄州一线加强戒备就是了,若是辽军南下就速速报信,老夫亲自率领大军来援。就算是耶律洪基来了,老夫也要抽他一巴掌”
郑秋雨在给大伙儿打气。
有人指着他的身后,“运使”
郑秋雨看了此人一眼,心中极为不满。
“运使”
官吏们齐齐看着他的身后,声音颤抖。
郑秋雨回头,就见那一百多宋军正在疯狂奔逃。
“敌军两千余跑啊!”
卧槽!
两千余。
而他们只有数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