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说你轻浮!”
我去!
秦观瞬间想死!
他原先是觉着自己该傲公侯,可在汴梁多待了一阵子之后,才发现傲公侯就是个伪命题。
你没那个本事傲个毛线的公侯,人公侯压根记不起来你这人是谁。
“他为何这般说某?”秦观很难受。随后他就接到了家里的书信。
“给某定亲了?”
……
沈安却没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是反对新政的,这等人若是有大才,那么某愿意与他结交。可某那日只是问了几句话,却发现此人最大的本事就是作诗词。若是他被这么打击一下学聪明些,踏踏实实的做些实事,以后未尝不能与某把酒言欢。”
沈安的这番话被人悄然传到了秦观的耳中,他若有所思。
按照沈安以前的尿性,发现反对新政的苗子,当不动声色的一把压倒了再说,他愿意给秦观机会,那就是一种名人情怀在作怪。
第二天。
小朝会依旧波澜不惊。
最后赵曙准备收工了,长久不说话的赵顼却出班道:“陛下,臣有话说。”
“哦!”赵曙看了他一眼,微笑道:“你且说来。”
赵顼说道:“从河东路大军出动开始,臣就在关注,可臣远在汴梁,却不能提供帮助,后来臣就问了粮草军械之事。”
“朕记得。”当时赵顼说想去三司帮忙,看看钱粮运转,赵曙觉得这就是观政,就答应了。
“可是有事?”
“是。”赵顼摸出一本册子,“陛下请看,这便是臣的发现。”
陈忠珩把册子递上去,赵曙一看开头就惊了一下。
开头就是此次河东路大军出动的耗费总额,数字很惊人。
“正所谓大军一动就是钱,朕如今一看却也有些惊讶。”赵曙笑了笑,放开第二眼,笑容就凝固住了。
第二页是另一个数字,而且把总耗费和这个数字减了一下,最后得出了十余万贯的结果。
“这是什么?”赵曙抬头问道。
赵顼拱手,“陛下,这便是亏空!”
“亏空!”赵曙又翻看了几页,“这是贪腐吧!”
“是!”
“查!”
皇城司出动了,三司震动。
“贪腐?”韩绛很是纳闷。
“账册交出来!”皇城司的人堵住了三司。
案子很快就查清了,是里外勾结。
韩绛在三司召集人议事。
“有人和外面的商人勾结,以次充好,短斤少两……”
“差不多十二万贯,官家震怒了!”
韩绛拍打着桌子,“三司的官吏辛苦了一年,年初才得了官家的嘉许,可如今却毁于一旦了!”
众人恼怒,有人问道:“敢问相公,谁干的?”
“都凭由司!”韩绛看了问话的官员一眼,冷哼道:“皇城司拿人你等没看到?”
都凭由司专门审核三司各部的财物支出凭据,若是核实准了,就盖章放行,下面就可以去拿钱了。最后都凭由司将这些审核后的凭据送去校核,这一关基本上没人仔细查验。
这样一个衙门看似不大,可权利却不小,这不一家伙就弄了十余万贯。
“下官以为是小事。”那官员显然还在震惊之中,“十二万贯……好大的胆子!”
“是好大的狗胆!”韩绛咬牙切齿的道:“若非是大王查了出来,老夫至今还被他们蒙在了鼓里!”
“十二万贯,他们是怎么弄出去的?”
“里外勾结罢了。”
“此事要汲取教训,各处随后把最近的账目理一理……”韩绛的神色柔和了些,“许多事可一不可二,三司之事三司了结。这个规矩懂不懂?”
一种默契在值房内流动着。
众人沉声道“懂!”
此次三司被赵顼抓到了贪腐的事儿,上下蒙羞。
所以韩绛的警告正是时候。
而这话稍后传出去,三司内部也颇多感慨,大抵都是称赞韩绛有担当。
“任何衙门都是这样,作为三司使,老夫必须要确保三司上下的利益和脸面,若是保不住,那就是四面楚歌,被人背后戳脊梁骨。”
沈安来了三司,不等他说话,韩绛就把自己的立场说了,“你去问问包相,当年他在开封府时看似铁面无私,可府衙里的许多事他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否则那些官吏当面唯唯称是,转过身就会阳奉阴违。
安北,这便是官场。你当年也曾掌管过枢密院四房,也在剥马务待过,当知晓这些规矩。”
“这些规矩是存在。”
沈安并未避讳这个话题,“只是韩相,三司执掌大宋的钱袋子,不同于别的衙门,内部不管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