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是看了不少史书,但真的觉得此事闻所未闻,骇人听闻。
“此事该有人弹劾。”
不知怎地,他对未曾谋面的沈安多了些敌意。
他想了想,才知道是新法的缘故。
“少游,你反对新法,若是不小心触怒了沈龙图,那腿说不得就保不住了。”
“某不怕。”秦观此刻年轻,只觉得伸手可摘星辰,意气风发。
……
“果果捐了五千贯?”
“是。”陈忠珩谄笑道:“那些人还说果果会耍赖,却不知沈安疼爱妹妹,别说是五千贯,果果的私房钱怕是五万贯都有。”
“比朕有钱。”赵曙有些小郁闷。
“官家,您也有钱。”陈忠珩觉得官家很可怜,只能虚伪的安慰了一下。
“那些钱都是不能动的,哎!当年那个小小的人儿,如今也长大了,只是不知道谁能娶了她去。”
说到这事,赵曙就不由自主的想了想自己的几个儿子。
可沈安绝不会答应!
这一点他非常清楚。
别的事沈安都能打混,唯有妹妹的亲事,他至今都不松口,只说要二十岁之后才考虑。
还有六七年,若是那时天下安定,此事也难说啊!
赵曙心中在憧憬未来,飞燕来了。
“官家,娘娘身体不适。”
“哦,去看看。”
赵曙急匆匆的去了后宫,御医已经来了。
“如何了?”
他和高滔滔是青梅竹马,感情自然非同一般。
“官家,圣人的身子……臣觉得没病。”
“是啊!臣也是这般觉着的。”
“没病?”赵曙火了,“没病怎么不舒服?”
飞燕在边上说道:“圣人最近两个月一直昏昏沉沉的,吃了就打盹,精神萎靡不振,还说身体发沉……”
赵曙一跺脚就进去了,高滔滔靠在床上,见他来了就垂泪道:“臣妾觉着浑身发沉,怕是不好了……”
“臣妾去了之后不担心别的,就担心几个孩子。大郎成亲了,可向氏还没生育。二郎还没成亲,臣妾看中了几家小娘子,可就是定不下来,还有宝安他们……”
赵曙只觉得脑袋发沉,就怒吼道:“来人!”
外面进来了一群人,赵曙指着高滔滔说道:“若是治不好皇后,全数陪葬!”
陪葬自然是不可能的,但冲着这话的意思,但凡皇后有个三长两短,御医们铁定要倒霉,陈忠珩他们也会殃及池鱼。
于是御医们轮番诊治,面色也越发的凝重了。
“娘娘的脉象有些变化,让人不解。”
“是啊!”
“针灸如何?”
“怕是不行。”
“那就试试宁神的方子?”
“对,试试。”
一群御医商议了许久,最后定下了药方。
服药三日后,高滔滔的情况越发的严重了。
“圣人又睡着了。”
“哎!”
宫中愁云惨淡,赵曙为此罢朝一日。
“圣人这是怎么了?”
儿女们自然是要来侍疾的,向氏是大儿媳,带着公主们进去伺候,出来时面色不大好看。
“娘娘整日昏沉,御医说是顽疾。”
所谓顽疾,就是顽固的疾病,寻摸不到解决方案的疾病。
赵顼心中一冷,说道:“京城记得有些好郎中,我去寻来。”
他带着人在城中寻摸,带回来了十余个最有名气的郎中。
此等非常时刻,那些避讳都丢在了一边,郎中们得以进宫给圣人诊治。
进去时有人吹嘘,说御医不过是听着好听,本事远远不及自己。
结果出来时,一群郎中灰头土脸的。
“这脉象真是奇怪了,老夫恍惚记得在一本书里见到过,回家去找找。”
可高滔滔的病情不等人啊!
赵曙的脾气全开,连陈忠珩都被飞了一茶杯。
最后赵曙下了悬赏,但凡谁能治好皇后,重赏。
宫中人心惶惶,等果果进宫来寻闺蜜宝安时,就听到了这个症状。
“这个……”
果果的眼珠子咕噜噜的转动着,左手挽着自己脸侧垂落的长发,突然就笑了起来。
宝安正在愁,见她发笑就怒了,于是去呵她的痒,两个少女闹作一团,最后果果才说了原因。
“宝安,这病我好像听说过呢!”
“真的?”宝安一下就激动了,“是何病?可能治吗?”
“当然能。”果果得意的道:“哥哥教了我好些东西,只是哥哥说不许显摆,说是什么……显摆本事容易招人恨。”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