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太过较真,太过认真,太过理想主义,于是四处碰壁,最后只能去了雄州。而他在雄州也只是麻醉自己,渐渐沉沦。
“不必了!”
沈安转身就走。
众人跟在后面,梁乙埋叫骂道:“你傲气个什么?你有何资格蔑视我?”
沈安没搭理他,走出这条街之后,一直躲在乡兵后面的李宝玖拦住了他,什么都没说,就跪在地上,奋力叩首,那额头和地面碰撞的声音让人心悸。
“你何苦如此!”沈安指指他,黄春过去扶,可竟然扶不动,李宝玖依旧重重的叩首。
他抬头,额头血肉模糊,“小人此后就是郎君的奴隶,生杀只在郎君一念之间。”
这是彻底的效忠。
沈安站在街头,微微皱眉。
那叩首依旧,两侧渐渐有了动静。
“罢了。”沈安抬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