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解,被吓到了。
沈安忍住欢喜,“那人投献了八成家产,看似很坚定投靠了大宋,可此刻看来,他却是丢车保帅,用那八成家产作掩护,实则是想保住这里的钱财。”
陈四这才恍然大悟,他浑身冷汗,跪下道:“多谢郡公救命之恩!”
若是他今日不告密,想着以后独吞这里的钱财,多半会遇到那个商人,到时候那商人已经成了大宋信任的人,弄死他和弄死一只蝼蚁没区别。
这等手段在沈安的眼中无所遁形,他觉得又抓到了一条大鱼,心情极为愉悦。
晚些时候,有人汇总了各处的情况,禀告道:“郡公,此处有金子”
一连串数字报出来,最后得出了答案,“各等财物汇拢兑换,合计有一百六十九万余贯!”
沈安深吸一口气,眉间全是轻松。
“一百六十九万贯呐!”
这下出征的军费算是补了不少,韩绛应当会欢喜吧。
想到出征前韩绛说若是缴获上了百万贯,回汴梁随便沈安指定地方,他请客喝酒,沈安不禁就笑了。
汴梁有高档酒宴,一桌吃下来韩绛也得肉痛一把。
他上了地面,就见一个交趾男子跪在边上被拷打。
“郡公,这就是那商人。”
那人见到沈安和陈四后,就喊了起来,看着一脸的慷慨激昂。
沈安皱眉,“有些吵。”
有人刚想说话,李宝玖突然拔刀走了过去。
他伸手捏住那人的两边脸颊,一用力,那人就张开嘴。
李宝玖把长刀插进去,一搅世界马上就安静了。
众人只觉得脊背发寒,再看向李宝玖时,目光中都多了些异样。
李宝玖一直跟在沈安的身边,用长刀和弓箭护卫沈安,平时看着不吭不哈的,没想到下手这般狠辣,让人头皮发麻。
那人张开嘴,里面全是血肉。
陈四突然跪下,哭喊道:“郡公,小人并无功劳,小人不敢领受那半成的钱财啊!”
沈安微笑道:“某说话算话,你只管安心拿了这钱,晚些一家子随军迁往汴梁。”
“郡公饶命!”
陈四哭的和一个孩子般的无助,看向沈安的目光中全是恐惧。
呃!
有必要这样吗?
沈安无奈的道:“某说出的话不可能反悔!”
领军作战必须要一诺千金,否则后患无穷。
陈四这是被李宝玖的手段给吓坏了,觉着自己迟早会被沈安叫人干掉。
“给他钱!”
沈安指指陈四,然后带着人回去了。
他的事情有很多,交趾南方还有军队,必须要一一清剿干净,还有水军的消息没到。
这边有人弄了金子来,称重折算之后,全部给了陈四。
陈四惶然,那文官傲然道:“郡公在汴梁说断谁的腿就断谁的腿,你这点钱郡公乃是大宋首富,你这点钱他压根就看不上,明白吗?只管收了去。”
八万多贯啊!
陈四看着这堆金子在发呆,再抬头时,泪水盈眶,“多谢郡公,多谢郡公!郡公以德服人郡公果然是以德服人呐!”
以德服人的沈安看到了秦臻。
秦臻带着一队骑兵冲了过来,见到沈安后,急忙下马行礼。
沈安一直在担心水军,但担心无用,反而会影响军心士气。
他甚至已经做好了水军被击溃的准备,所以在见到秦臻后就迫不及待的问道:“如何?”
秦臻说道:“郡公,一日前我军遭遇敌军五万余,我军拦截,奋勇厮杀”
沈安握紧了双拳。
一万余对五万余,水军危险了。
“常建仁率五百悍卒突击,一路斩杀敌军无数,最后斩杀敌将,斩落大旗,敌军溃败”
“好!”沈安心中大石落地,他拍了拍秦臻的肩膀,欣慰的道:“干得漂亮!常建仁呢?”
那个排骨画师啊!竟然能给我带来那么大的惊喜吗?
他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常建仁了。
“常建仁在歇息。”
秦臻说道:“那一战之后,他浑身多处有伤,精疲力尽。”
沈安点头,吩咐道:“把常建仁的武勇告知全军。”
稍后全城欢呼。
而放下心来的沈安却在睡觉。
大事定矣,他浑身放松的大睡了一觉。
醒来时已经是黄昏了。
天边的晚霞映照在升龙城中,给人以懒洋洋的感觉。
沈安起床,伸个懒腰后,开门出去。
门外站着李宝玖,这个西夏汉子自从跟了沈安后,就把他的安全视为自己的生命。
和三心二意,只是看在果果的面子上来保护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