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宋军在拼命的反扑,可这是敌军的精锐。
交趾人的悍勇毋庸置疑,他们的身材瘦小,却灵活无比。
双方陷入了绞杀之中,每一瞬都有人倒下。
交趾将领发狂喊道:“杀光他们,随后我们带着这艘船撤回去!”
此战必败,这是出发前他的感悟。
但必须要出战,否则水军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而唯一的机会就是这里。
他集中了所有的精锐,终于突破了宋军的防御。
只要缴获这艘宋人的战船,交趾将会士气大振。
他带着麾下步步紧逼,眼看着宋人将会被逼入绝境。
“靠过去!”
侧面来了一艘宋人的战船。
“杀!”
交趾将领一刀劈翻了一个宋人,仰头狂吼着,“杀光他们!”
士气瞬间如虹!
残余的宋军在节节后退,当他们退到边上时,靠过来的宋军战船上有人喊道:“闪开!”
谁那么牛笔?
有人回头看了一眼,然后狂喜道:“是军侯!军侯来援!”
瞬间那些宋军残兵就迸发出了巨大的潜力,一个冲杀,竟然把交趾人压了过去,腾出了一块空地。
常建仁依旧是第一个跳过来。
“是排骨宋将!”
有人惊呼,交趾将领狞笑道:“弄死他就是大功!”
这是绝境,他必须死中求活!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渐渐熟悉的动作。
拍打胸肋,此刻近乎于出战前的祈祷仪式。
“为了大宋!”
“杀敌!”
宋军在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后,人人都爆发出了惊人的战斗力。
常建仁带着人冲杀过来。
“弄死他!”
交趾将领在中间怒吼着。
然后他就看到了那把长刀不断挥舞,快若闪电。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这是沈安对常建仁说的话。
他牢牢记着。
不管对面是普通的军士还是敌将,他都是一刀。
当他扫荡到船尾时,整个战斗也接近了尾声。
硝烟笼罩着海面,无数人看到了常建仁。
他浑身浴血,赤果着上半身,缓缓走到了船头。
他右手举起长刀,左手突然提起来。
一颗兀自在滴血的人头!
这是交趾将领的人头!
“万胜!”
欢呼声如同飓风,吹散了硝烟。
海面上,那些还在燃烧的战船载浮载沉,水里的交趾人也是一样。
“杀进去!”
秦臻刀指入海口。
宋军的征伐,开始了。
……
谅州敌军猬集!
种谔率领骑兵冲杀了一次,结果并未击溃敌军。
“某想再冲杀一次!”
看着前方背靠土城结阵的敌军,种谔依旧不甘心。
“知城,郡公有将令,若是敌军顽强,可等大军前来。”
“大军何在?”种谔真的不甘心啊!
他沉吟片刻,说道:“某率军从左侧迂回,此刻城中是空的,某从后面给他们来一下……”
稍后他带着人马后撤,正面只留下了两千骑兵。
交趾人很骄傲。
“骑兵有屁用!”
在这个地方,骑兵施展的余地不是很大,至少谅州不行。
“约定的时辰到了。”
正面的宋军开始出击。
“准备……”
交趾阵中,弓箭手开始准备,长枪手列阵。
就在此时,城中突然冒传来了爆炸声。
“宋军进城了。”
城内到处都是惨叫声。
种谔治军残忍,厮杀时依旧残忍。
城中的交趾人被驱赶着冲了出去,阵列一冲而没。
后面赶到的沈安只看到了一座废城。
“斩杀五千余人。”
城外全是尸骸,城内也是如此。
一群狗在城中四处乱转,那眼珠子看着都是绿的。
“它们吃人!”
狗一旦吃人,基本上就和狼差不多了。
“放箭!”
一波箭雨下去,剩下的两只狗夹着尾巴跑了。
种谔留下的人在介绍战况。
“第一次冲阵无果,交趾人很悍勇。知城随即让一部分人正面牵制敌军,他带着人马绕到了后面,用死士炸开城门,随即入城,驱赶交趾人出城……”
这便是战争。
用对方的百姓去冲击阵列,前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