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
他仰头,“可都拿来了吗?”
外面有人喊道:“官家,都拿来了。”
外面此刻跪着十余人,有内侍,有宫女。
赵曙淡淡的道:“三十棍,送去洗衣。”
三十棍基本上是半死,运气不好就完蛋了。
就算是好了,也会被送去洗衣服,一辈子出不来,堪称是苦力中的苦力。
“官家饶命!”
对于许多人来说,去洗衣服就如同是去地狱,只是想想就绝望。
十余人被列队打棍子,白花花的一片,蔚为壮观。
“死不足惜!”
高滔滔咬牙切齿的,恨不能亲自去动手。
“官家,多亏了果果呢!”
想到那份册子里记录的消息,高滔滔就感激的不行。
“那孩子是个有情有义的,沈安把她教的极好。”
赵曙有些后悔了,他回身看着高滔滔。
夫妻俩心有灵犀的都想到了一件事。
“若是能娶了果果多好?”
高滔滔遗憾的道:“大郎年岁不合适,那也还有二郎,只是沈安怕是不会答应。”
“他当然不会答应。”赵曙也觉得很遗憾,“罢了。”
高滔滔笑道:“臣妾在想,那些小女娃果真这般的消息灵通吗?”
赵曙哪里知道这个,就目视陈忠珩。
“圣人,那些小女娃大多是手帕交,她们在家里最是容易被忽略的,父兄说话有时也不会避开她们。”
陈忠珩想起了晏月。
某的晏月啊!
你就是那么孤零零的一个人。
不,还有某。
“果果认识那么多人吗?”高滔滔略微有些艳羡。
她是功勋之后,还没机会认识手帕交就被送进了宫中,少女时代算是白白耗费了。
陈忠珩笑道:“是呢,果果性子爽直,京城的不少女子都喜欢和她交往。”
“是个不错的女娃。”赵曙吩咐道:“宝安受了委屈,让她出宫散散心”
“怕是不好吧?”高滔滔下意识的道:“公主不能出宫呢?”
公主出宫容易招人闲话,以后不好找驸马。
赵曙淡淡的道:“别理那些人。真想做我家驸马的,不会在意这些闲话。不想做的,你怎么低头他都觉着愤愤不平,只管去。”
经此一事后,赵曙算是彻底的看透了那些驸马人选,再无原先的期待。
“那冯绍呢?”
“多看看。”赵曙说道:“此人看着还不错,不过要仔细查探。”
这是一朝被蛇,十年怕井绳。
高滔滔应了。
“去宝安那里。”
她一路去了赵浅予那里,说道:“官家让你出宫去玩耍半日。”
“真的?”
果然啊!
高滔滔看着欢喜的女儿,不禁叹息不已。
原先是宗室女时,她们还能出去逛街,进宫做了公主之后,什么自由都没了,也不知道是好是坏。
赵浅予一路坐着马车去了榆林巷。
“公主去了沈家?”
王诜有些不解的道:“她还未出嫁,为何能出宫?”
这话里有些隐隐的指责,大抵类似于不守妇道的意思。
大唐的公主牛笔哄哄,大宋的公主却和鹌鹑似的,所以王诜才敢说出这等话来。
仆役说道:“好像是说去寻那沈果果玩耍。”
这是赵曙的另类赏赐。
看看吧,公主那么久才出宫一次,竟然是去寻那沈果果,可见两人交情之好。
不过更让人揣测的是官家能同意,由此可见官家对宝安公主和沈果果的疼爱。
王诜很是不满,不过却无可奈何。
“见过沈郡公。”
本来公主来家,男丁要避开的,可沈家不算大,加上芋头满世界乱跑,所以还是碰了一面。
女官赶紧挡在赵浅予的身前,就差怒目而视了。
不就是一个妹纸吗?弄的那么紧张干啥?
后世沈安不知道看了多少妹纸,觉得这些人小题大做。
“见过公主。”
沈安站在边上,微微低头。
南征的准备工作不断在进行着,种谔已经在路上了,而枢密院那边每日都在探讨局势,沈安得去一趟。
“郡公!”
“干啥?”
赵浅予背身问道:“敢问郡公,那些人为何要为那王诜说好话?难道有钱就能为所欲为吗?”
这个问题问得好啊!
沈安说道:“在许多时候,有钱是能为所欲为。不过那等人大概没什么好结果。”
“真的没好结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