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五郎,求求你,开个门吧!”
外面的哀求声渐渐变大了些,街坊们被惊动了,有人在问:“谁在哭?”
随后有人家出来查看,胡榭年掩面而去。
出了巷子后,外面依旧繁华。
胡榭年放开手,咬牙切齿的道:“某要弄死你,弄死你!”
“咦!胡勾当?”
一个男子走过来拱手,笑道:“胡勾当是来看张五郎的吗?小人也是如此。”
张八年来过张五郎家后,皇城司的人就开始活络了,不少人来看望张五郎。
不过此人原本是不想来的,等得知沈安令人送了一车钱粮来张五郎家后,他慌不迭的带着礼物来了。
“胡勾当您怎么哭了?”
这等人连来看望张五郎都是赶末班车,可见是个蠢的,但他蠢的很彻底,竟然说出了这等话。
胡榭年胡乱抹了一下脸,急匆匆的走了。
随后那个蠢货就大嘴巴的把胡榭年大晚上来看望张五郎,哭的和孩子似的事儿广而告之。
这是沈安带来的威慑力,让胡榭年失态如此。
皇城司为之一震!
今日宫中欢喜,官家还令人赏赐了每人一套衣裳。
飞燕很是不忿的在和高滔滔抱怨,“圣人,他们说奴婢太费布料,旁人一件的布料,只能给臣做半身衣裳”
高滔滔正在喝茶,闻言不禁看了她那肥硕的身材一眼,忍笑道:“费就费吧,官家如今有钱,不差你的衣裳。”
“圣人。”
昭君回来了,一脸的八卦,“圣人,他们说沈郡公和那李宝玖大战了三百回合,然后才把李宝玖活擒了。沈郡公动之以情,晓之以理,把那李宝玖说哭了,这才发誓要做沈郡公的奴仆呢!”
高滔滔一听也很惊奇,“那么厉害吗?”
“是呢。”昭君一脸悠然神往的模样,“圣人,那沈郡公此次立下大功,不少人说直龙图阁不够酬功,官家怕是要头疼了。”
“是啊!我却忘了此事,走,去看看官家。”
高滔滔带着哼哈二将去寻赵曙,到了殿外时,就见两个内侍在那里窃窃私语,就冷哼一声。
“见过圣人。”
两个内侍被吓了一跳,赶紧行礼。
“官家呢?”
哪怕是高滔滔,进去之前也得打声招呼。
“圣人,官家在见张八年。”
殿内,张八年正跪着说话。
“那张五郎在中京城主动请缨,为了同袍舍生忘死,主动去探听消息,并带走了搜捕的辽军,随后他被救,臣念及他辛苦,就把他弄了回来,在皇城司”
“这些朕都知晓了。”
赵曙冷冷的道:“那张五郎率人在汴梁探寻消息,得知有人说了沈安的坏话,随后出手拿人,那胡榭年被人说动出手,把那些人放了出去,并令人责打张五郎都是朕的好臣子啊!”
张八年低头。
官家竟然知道的那么详细,可见皇城司里有不少人都在通报消息。
这是常事,张八年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可官家说什么都是朕的好臣子,那语气听着不对。
“沈安为那张五郎撑腰,很有趣。”
赵曙突然微笑了起来,“你去吧。”
张八年抬头,“官家,沈安怕是要下狠手。”
“滚!”
赵曙脸一冷,张八年起身告退。
出去时他看到了高滔滔,行礼后高滔滔问道:“官家心情如何?”
张八年冷冷的道:“很好。”
高滔滔进去,随后里面就传来了笑声。
沈安立下大功,官家不知该如何赏赐,这是个大麻烦。
直龙图阁了啊!
再上去就是直学士,沈安的年纪太轻,不合适。
那胡榭年就像是一条主动送上门去的野狗,专门给沈安刷罪责,当真是愚不可及。
小径周围乌漆嘛黑的,唯有前面带路的内侍拎着的灯笼在散发着昏暗的光。
在得知西北攻伐顺利之后,张八年就觉得胡榭年是在找死。
那沈安护短,张五郎看似和他没关系,可架不住唐仁和他有关系啊!
这关系一拉二扯的,沈安出手就名正言顺了。
回到皇城司后,有人来报。
“都知,胡勾当今夜去了张五郎家,出来时被人碰到,说是满面泪痕。”
“这是怕了。”
张八年冷笑道:“他们联手施压,让某不能动弹,如今沈安归来,他挟大功出手,谁敢阻拦?”
有心腹说道:“那些人怕是会联手吧。”
“联手更好。”
张八年狞笑道:“官家正在坐观,沈安有恃无恐,治平四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