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大宋进攻绥州,这是对大夏的欺凌,我等来此是想问问宋皇,这是何意?这是抛弃了两国之间的情义吗?”
杨成松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瞥着沈安。
沈安依旧在看书。
从石头记出来之后,大宋的小说事业就蓬勃发展了起来,多了许多百姓们喜闻乐见的小说。
比如说沈安现在看的这一本,讲述的就是一个书生在深山古寺里苦读的事儿,其中有神仙鬼怪,颇为有趣。
那书生深夜读书,窗外突然有女子的声音传来:“郎君俊逸,奴见之心动,奈何?”
这女子声音婉转,让人心动,书生不禁推开窗户,就见一妙龄少女站在窗外,眉目如画,美不胜收。
于是两人一番勾搭之后,那个啥干柴烈火了一番,从此双宿双飞。
哎!
沈安摇摇头,觉得这作者有些问题。
深夜读书你得点蜡烛,可在深山中采买不易,而且书里写了书生每日早起读书,显然是长期睡眠不足。
这个就是啊!
至于后面,沈安觉着那女子多半是什么鬼怪,然后和书生来了一段人鬼情未了的故事,催人泪下,大结局皆大欢喜。
杨成松一边说一边看着沈安,看到他摇头后,心中一凛,就改口道:“娘娘说了,若是两国要重新交好,得重开榷场。大夏愿意每年给五百匹好马。”
大宋这边就轰动了。
五百匹好马啊!
王韶沉声道:“榷场之事目下不可为。”
“为何?”
若是目光能杀人,王韶此刻已经死了多次。
西夏国内虽然出产好战马,也出产好青盐,可你不能拿马肉当饭吃吧?更不能拿青盐填肚子吧
他们坐拥让人艳羡的养马地和青盐资源,却只能烂在自己的手里,没啥卵用。
以前榷场在时,西夏能用这些资源换来许多自己急需的物资。可榷场已经关闭数年了,国中的那些人望眼欲穿的看着大宋,使者来回,每一次必然会提及重开榷场之事,可大宋这边却很强硬,压根就不松口。
穷啊!
看着南边的这个富亲戚挥金如土的在两国边境地带狂修堡寨,就是不乐意借几个钱给自己花花,西夏人真的很愤怒。
愤怒了咋办?
弄死他们!
去抢!
骨子的蛮性发作后,西夏年年入侵,两国年年开战,烟尘遮蔽了西北的天空。
开始大宋被动挨打,西夏洋洋得意。
可渐渐的,两国之间的局势在逆转。
那一个个京观矗立在战场边上,夕阳下,宋人冲着那些京观虔诚的跪拜下去。
他们在跪拜什么?
当时路过京观附近的杨松年不知道,但那些宋人看着格外的虔诚,仿佛是在跪拜他们的信仰。
那时的他在想宋人不是软弱的吗?
他们宁可去跪拜满天神佛,也不肯去跪拜自己那武勇的祖先。
可现在的宋人却变了。
不知不觉,他们开始崇敬那些武人,开始崇敬那些厮杀。
杨松年能来出使,自然是饱学之士。
他看了王韶一眼。
浓眉,鼻若悬胆,神态肃然。
千年以来的汉人就是这样的吗?
想来是的吧。
汉唐的汉人让世间惧怕,汉唐之名可当百万大军。
现在的宋人
杨松年心中一跳,但还是习惯性的喝问道:“为何?”
为何不能重开榷场?
没有榷场,大夏就是个玩笑,只能被宋人和辽人锁在西北,自己玩泥巴。
王韶淡淡的道:“西夏,何来的帝?”
嘶!
杨松年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李元昊称帝,大宋可从未承认过,为此汴梁君臣极为愤怒。
可多年来西夏人没当回事,大伙儿就拿大宋当做是好欺负的小弟了。
此刻王韶一点出此事,周围的大宋官吏都纷纷颔首,看向王韶的目光中多了喜悦。
怪不得沈郡公看重此人,一开口就拿住了西夏人的七寸。
要想重开榷场,你西夏就先俯首称臣了再说!
局面僵持住了。
沈安已经看到了书生准备上京赶考了。
那女子心中不舍,竟然夜夜求欢,等要出发的时候,书生尖嘴猴腮的,瘦的一阵风都能刮走。
擦!
好狠的女人,不,好狠的妖精啊!
等看到书生半路被野兽追杀,那女子眼中含泪,突然化为一条巨蟒,只是一张嘴就吞掉了那头老虎。
卧槽!
这个创意很厉害啊!
要大结局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