侄子,否则就会有人来质问他,当年沈安兄妹为何在汴梁无人过问?
提到这个,君臣都纷纷点头。
包拯继续说道:“那孩子当初和小贩们弄锅贴,臣正好是值守开封府,听到消息就去抓人,后来才发现是个没成年的少年,臣心中怜悯,就放了他后来那孩子一路走来,看似大胆,可做事却喜欢留些后手,大概就是那时被臣吓出来的”
说到这个,包拯真的有些愧疚了。
当年他带着一群人去抓聚众闹事的人,可却看到的是一个少年在教授那些小贩做锅贴,只是喊的那些话有些蛊惑性。
“这样啊!”
赵曙不禁有些唏嘘。
韩琦说道:“此事虽然很小,可好歹沈安在西北,得尽快了结了,否则等沈安归来”
韩琦看着包拯,试探着问道:“希仁不会下手吧?”
老包要是出手报复,陈福儿怕是要哭。
包拯淡淡的道:“小孩子打闹,老夫自然不会插手。”
韩琦点头,老包这个节操他还是相信的。
包拯想起了什么:“沈安差不多快回来了吧?那孩子就是个宽仁的,汴梁城中不是流传着他以德服人的美名吗。”
“是啊!”
韩琦点点头,“陛下,此事臣看就这样吧。”
赵曙点头,“此次沈安也算是有些微功”
众人不禁都笑了起来。
沈安去西北巡视,算不得大功啊!
陈福儿此刻正在杨坚家中探病,随同一起来的还有不少礼物。
“这样不好!”
杨坚坐在主位上,压根就看不到生病的模样。
陈福儿笑道:“有您在,开封府百姓心中才安定,我等商人才能安心经商呐!小人此次前来,是想问问这以后可还能安心?”
杨坚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道:“安心就是了。”
陈福儿心中一喜,知道这是给自己的信号,“此次小人被沈安给坑了一次,外间商人都为之哗然”
“加的那两条某知道了。”杨坚冷冷的道:“某只有两句话,利欲熏心,道德沦丧!”
“是啊!”
陈福儿说道:“外面的商人们都怒了”
他再度谄笑道:“那沈安此行若是归来”
他的腿在颤抖
杨坚淡淡的道:“安心,他此行就是去巡查,并无立功的可能。另外,司马谏院和吕知杂他们看着呢,他沈安敢怎么样?再说杨知府最是嫉恶如仇,别说是他沈安,就算是皇亲国戚犯事他也敢拿人”
“那小人就放心了。”
杨坚摆摆手,等陈福儿出去后,老仆近前,忧心忡忡的道:“郎君,包相发怒,随后沈安会归来,咱们得罪了那沈果果,不妥啊!”
“某知道不妥,可机会难得啊!”杨坚眯眼道:“那些人许诺,某一旦出手,最低就是侍御史开封府推官看似得意,可有人说了,某五年之内不得动弹。
五年啊!人有几个五年?为此冒险值得!
冤有头,债有主,陈福儿才是正主,包拯不会对某下狠手。唯一可虑的是沈安。可吕诲他们说了,某若是不动,十年之内不得升迁”
杨坚冷哼一声,“升官发财啊!某总得试试,若是不成,那就不成。总得试试啊!”
他抚摸着案几,惆怅的道:“人一辈子总得要试试。某一生四平八稳,总得就算是冒险也好,大不了身败名裂!”
老仆心中忧愁,“郎君,就算是成功做了侍御史,可也得被那些人节制,何苦呢?”
“推官推官,上面无数阿婆,还不如富家翁得意。”杨坚恼怒道:“某没有别的手段,他们的信誉还好,难道某就舍弃了这个?那就等五年人生无常,朝活暮死,与其这般憋屈的活着,不如赌一把赌一把”
声音渐渐细微不可闻。
“竟然能这样?”
樊楼里,一群商人在聚会。
“他沈安北做生意某是不服气的,不就是弄了些新奇东西吗,若是没有那些东西,某会怕他?”一个商人口沫横飞的说道:“可此次某却服气了。”
“是啊!”另一个商人叹道:“这人是怎么想的?竟然能想到那个什么续约优先权此条一出,以后那些人再想肆无忌惮的撂挑子就难了。”
“可也得给他们涨工钱啊!还得提防他们借此提高身价。”
“什么行情咱们不知道?”
“就是,而且谁这样挖人,那就是大家的公敌。先用钱把人留住,然后再安心放手收拾对头。”
“对对对!这一条算是为我等商人出了一口恶气。”
“那个沈安啊!某这次算是彻底的服了。”
“那陈福儿这次得罪了他,也不知道等沈安回来会如何。”
“说是有人在护着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