敌国的皇后有绯闻?这以后老夫觉着怕是会成我大宋的笑柄。”
包拯盯着他,“就算是笑柄,也是嘲笑辽国和西夏,大宋是占便宜的,有什么好笑的?”
欧阳修不忿的道:“可那是丑闻。”
“丑什么?”包拯咄咄逼人的道:“沈安和她们之间一无臣属关系,二无血脉相通,他又没去勾搭女人,是那些女人爱慕他的才学懂不懂?爱慕!才学!沈安的才学让那些女子倾慕,和旁的都没关系!你欧阳修若是有沈安的才学,自然会有女子倾慕与你,可你没有,所以闭嘴!”
“包拯老儿!”
欧阳修怒了。
包拯提及了血脉,就不得不说到欧阳修被人污蔑那个啥乱那个啥。此事是欧阳修的痛点,很敏感,一被提及就怒了。
“欧阳小儿!”包拯板着脸道:“那事无稽。”
他不怕欧阳修,可却也要解释一番,自己并不是想用血脉相通这话来讥讽他。
那事儿涉及到政争,包拯自然是不信的。
“好了。”
赵曙在上面看到了他们之间的争斗,说道:“说正事。”
哎!
臣子们越老越过分,当着朕的面差点打了起来,不像话啊!
“这天气热了,回头诸位卿家都领些冰回去。”
“多谢陛下。”
吕诲在边上有些不满,“陛下,那沈安”
你们君臣正事不管,就在闲聊,这个不合适吧。
“朕知道了。”
赵曙也有些恼火,但更多的是担心。
那个小子这是疯了吗?
“让沈安来。”
沈安来的很快,身上还有些湿痕。
“这是被打了?”
赵曙的语气带着些许高兴。
“这是臣子的尿。”
沈安一脸嘚瑟的道:“童子尿,辟邪。臣出门时臣子一直哭闹,臣就抱了抱,结果就被尿了。臣担心耽误时辰,就没换衣裳。”
君臣一起摇头,觉得这人真是没救了。
“听闻作坊在往北方运大力丸?”
赵曙问道。
沈安一下就炸毛了,“陛下,这是谁在监视臣?臣为人处世有口皆碑,上次臣还和张八年商议过,说皇城司若是需要,尽可派人去沈家庄里常驻,连伙食都给他包了”
“不是皇城司。”赵曙老脸有些红。
皇城司监察京城不是秘密,只是君臣各自心中有数就是了。沈安这等把事情揭穿的臣子,真的是很讨打啊!
“那是谁?”
沈安目光转动,盯住了吕诲,“吕知杂这是改行了?可张八年还在皇城司呢。”
你吕诲这是准备进宫去统领皇城司吗?
“和某无关。”
吕诲当然不会承认,“是有人来传了消息,真就是真,假就是假”
“真的。”
沈安很爽快的就承认了这事。
吕诲仿佛是抓到了把柄,兴奋的道:“陛下,您听听,您听听”
他一直在想弹劾新政的关键人物。
官家他还不能喷,所以他从下面开始寻摸。
宰辅宰辅之间虽然矛盾不小,可目前在新政之事上却没有异议。这里面韩琦是带头的,他想喷。
可韩琦最近越发的跋扈了,那痴肥的身板站在那里,让人看了有些心慌。
再看看吧,结果看到了沈安。
他仔细一想,好像每一次革新沈安都在啊!
不管是厢军还是纸钞发行,每一次都能看到沈安那张纯良的脸。
此刻那张脸依旧纯良,看着格外可靠,若是家中有闺女,这样的纯良的年轻人,真是良配啊!
可此刻吕诲却只想把沈安一脚踢出汴梁城。
赵曙皱眉道:“不能急”
吕诲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能急,也就是说,官家是赞同沈安这么做的吗?
这个大宋是怎么了?
吕诲缓缓看着君臣。
他觉得这个朝堂格外的陌生。
以往的朝堂之上,君子比比皆是,大家意气相投。可现在呢?
现在的朝堂之上,全是碌碌之辈,开口就是钱,闭口就是利。谈钱没错,说利也没错,可立场呢?
立场哪去了?
沈安说的那个什么
对,节操!
你们的节操呢?
官家这是为何?
就是为了大力丸的那些分红,所以不舍吗?
吕诲很愤怒,沈安却很淡然。
“陛下,路,已经通了。”
瞬间赵曙的眼睛就亮了,“果真?”
沈安点头,“就在昨夜,北边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