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八年来了。
“外间有人准备开金银铺。”
“金银铺?”赵曙说道:“我记得汴梁的金银铺多不胜数,有事?”
汴梁的金银铺确实是很多,主要业务就是金银兑换。
“是夏家。”张八年说道:“夏家乃是汴梁有数的豪商,他家突然买了一家金银铺,可皇城司却探得消息,夏家是准备收铜钱,也是要给利息,然后放贷。”
“这不就是钱庄吗?”赵曙勃然大怒,“果然有人说了出去,奸贼!奸贼!”
汴梁城中没有新鲜事,朝中的事儿经常会泄露出去,可这是新法啊!
操蛋的臣子们!
赵曙无力的道:“去问问沈安。”
稍后有消息来了。
“官家,沈安说就怕他们不来。来了也别管,看他们折腾,最后让那人悔不当初才好。”
赵曙已经准备用雷霆手段压下去,听到沈安的反馈后,不禁就问道:“他有把握?”
来回报的内侍说道:“沈郡公说他说”
“他说了什么?”赵曙有些不耐烦。
内侍艰难的道:“他说要回家去带毛豆。”
操蛋啊!
赵曙怒道:“国事当前还记着带孩子,这样的臣子”
这是要削职?
陈忠珩心中一抖。
“罢了,随便他。”
赵曙也没辙了。
“毛豆啊毛豆,看看你哥哥在做什么?”
沈安抱着襁褓在书房外面转悠。
书房里,芋头一脸苦色的在练字。
“专心些。”
果果是监工,盯着侄子,一旦发现不对头就提醒。
做人先生的感觉真的很好啊!
果果觉得自己该去开个学堂,然后教导那些学生读书。
谁不听话
她看了看桌子上的戒尺,不禁又看了看侄子的小手。
芋头本就不专心,被她看了一眼,不禁哆嗦一下,“姑姑,我很乖。”
哼哼!
果果得意的笑了。
沈安抱着毛豆放心的回去了,路上遇到了赵五五。
“郎君,唐仁来了。”
“他来做什么?”
沈安抱着毛豆去了前面。
唐仁满头大汗的坐在那里喝茶,见他进来就起身道:“沈郡公,夏家买了家金银铺,对外说金银太少,若是要兑换的先存钱在他家,回头有了再给。不过不白存钱,给利息。”
沈安一听就乐了,“此事某已经知道了,这是改头换面弄钱庄。”
“那要压下去吗?”唐仁恶狠狠的道:“下官觉着直接封了他家的金银铺最好。”
“干嘛要封。”沈安笑道:“给他们弄,多弄些钱来才好,反正吃亏的不是百姓。”
他已经想了好几个办法来收拾夏家,“这便是出头鸟,不收拾他们,别人以为咱们是吃素的。”
“咱们的钱庄弄快些,尽快开张。”沈安得意的道:“某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和那些蠢货过招了。”
汴梁城中的一家金银铺外面,夏进看着刚换的招牌,对弟弟夏青说道:“厚本金银铺,这名字看着很俗,可你不懂啊!厚本厚本,就是告诉那些百姓,咱们家本钱雄厚,只管存钱进来,不会亏。”
他四十多岁了,气息沉凝。
夏青皱眉道:“某觉着叫做鑫隆更好些。”
夏进回身,浓眉微微挑起,含笑道:“你还是不懂啊!那些穷人知道什么是鑫隆?那两个字他们怕是都不认识,你弄了有何用?不如厚本,望文生义,雄厚的本钱,百姓一目了然。”
夏青说道:“大哥,沈安会不会下黑手?”
夏进笑道:“咱们是金银铺,他怎么下手?再说了,朝中允他开钱庄,也没说不许咱们开啊!”
夏青心中稍安,“那就开始吧?”
夏进退后一步,看着自家金碧辉煌的金银铺,欢喜的道:“沈安老是说什么大宋首富,如今夏家就来试试,看看这大宋首富能否换个人。”
夏青笑道:“一定能。”
“郎君,有客人来了。”
两兄弟回头,就见一个男子走来。
他们多年经商,看人看的准,一看就知道是权贵家的家仆。
“我家郎君说了,放开了做。”
“多谢。”
“郎君,又有客人来了。”
“我家阿郎说了,朝中并未说不许私人开钱庄,所以无需弄什么金银铺的虚名。若是朝中发难,多的是人会为你家说话,只管安心。”
“”
客人有许多,夏家兄弟哪怕身家不菲,可依旧兴奋的不能自已。
这些人的背后代表着一股强大的力量,他们若是抓住了机会,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