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少,比如说此次北上,一战击退了辽人。”
吕诲冷笑道:“可够吗?五条人命,可够吗?陛下,臣算过以往沈安抵消功劳的断腿数目……”
这个……用打断人的腿来抵消功劳,这等事儿暗地里说就是了,明着说出来,看看修起居注唐仁吧,那厮正在记录呢!
以后的史书上该怎么写啊!
有些羞耻的情绪在殿内蔓延。
“不够!”吕诲怒吼道:“老夫昨夜计算了一宿,沈安所有的功劳都算进去了,就是不够,差,至少差发配到沙门岛去的功劳。”
去沙门岛吧。
殿内的气氛有些沉郁。
……
“别担心,他们会出头的。”
沈家,沈安擦去嘴角的口水,自信的道:“官家会出头,宰辅们也会出头,某定然无事,都安心吧,那个遵道,你去哪?”
“你说没事,那某去寻些酒来喝。”
“喝酒可以,不许喝酒精。”
沈安有些头痛。
“知道了。”
折克行对沈家太熟了,没一会儿就摸了一坛子酒来,却是烈酒。
王雱摇摇头,他也不喜欢白天喝酒,“官家他们为何会出头?也不好出头。”
“你没弄清他们的心思。”沈安淡淡的道:“某立功无数为了谁?为的是大宋。大宋出了问题,谁最头疼?帝王将相。某无数次帮助他们解决了麻烦,他们欠某的。某就是想让他们知道,若是某走了,那是大宋的损失,那是他们的损失。”
“昨夜你动手不是冲动?”王雱有些惊讶。
“是也不是。”沈安笑了笑,很是平静,“若是要弄死陈协力,某有多种办法,保证能让他悄无声息的消失在这个世间。可此次免役法,你们没注意吗?宰辅们有些偷懒了。”
“什么意思?”王雱开始回忆免役法的经过。
“此次大王提出了免役法,据理力争的是他,去祥符的是他和子瞻……”
王雱突然想通了这件事,“吕诲等人疯狂弹劾的时候,宰辅们只是口头驳斥,推动此事的终究还是这些人。朝堂上的君臣却有些看着的意思。于是你就想让他们动动?”
免役法是赵顼提议,一力坚持,沈安等人协助。
而赵曙和宰辅们对此出力不算多。
在沈安看来,他们就像是在看戏,看几个年轻人在演戏。
这样不好!
沈安不舒服,觉得那群老狐狸太云淡风轻了些,于是昨夜就大开杀戒,把难题抛给他们。
沈安点头,打盹之后他渐渐的清醒了,“总得让他们出把力,让他们别想着和那些人合舟共济,不说翻脸,至少要敢于顶着他们干。”
“若是他们不肯呢?”王雱沉声道:“那你可准备好了发配……”
若是赵曙他们依旧袖手旁观,昨夜沈安杀人的事儿就会被追究,随后大宋的几个风水宝地就可以任他挑选了。比如说琼州、沙门岛……
“发配?”
沈安笑了笑,眸色深沉,“商船队回来了,知道吗?”
“朝中没消息啊!”
王雱不禁一惊,问道:“他们此行可赚钱了吗?”
沈安摇头,“某只知道他们已经快到汴梁了,船上欢笑不停……”
那就是发财了啊!
王雱不禁振奋的道:“安北兄,商船队挣钱了,此后水军扩编再无悬念。”
“没错。”沈安笑道:“大宋水军要起来了。”
大宋水军一旦扩张,不管是用于北方海域的袭扰或是登陆作战,还是用于远海威慑,扩张大宋的影响力,作用比陆军的还大。
这才是沈安最看重的。
“他们挣钱了,就是某的功劳。”沈安讥诮的道:“不管吕诲他们如何弹劾,当商船队进了汴梁时,这一切都将会烟消云散,某很期待看到他那张脸。”
……
“……这是对律法的蔑视和侮辱!不可容忍!”
“若是不严惩沈安,臣是否也能动手打杀了人?”
吕诲咄咄逼人的问道。
这是最后一招,堪称是绝杀。
不能开先例啊!
王安石面色冷峻。
没法了啊!
就在此时,韩琦走了出来,说道:“陛下,臣上次在北方击退了辽人,也有些功劳,臣愿意送给沈安。”
什么?
“功劳岂能送给他人?”
吕诲怒了。
你韩琦这是在耍流氓啊!
司马光目光一冷,准备出班。
曾公亮走了出来。
“陛下,臣愚笨,可这些年却多多少少也有些微功,愿意送给沈安。”
这是什么意思?
吕诲冷笑着,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