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管的厨房出了纰漏,陈洛很愤怒,若是可以,他现在就想拎着刀冲出去,用鲜血来证明妻子的清白。
“和你娘子没关系。”
闻小种感受到了他的焦躁,“郎君都说了,若是要下手,二梅早就把这一家子全毒死了。”
“就是啊!”陈洛开始了诉苦
后院里,沈安和妻子说了一会儿话,又去弄来了熬煮好的汤给她喝了些,这才出去。
“哥哥”
杨卓雪生孩子,果果和芋头就放羊了。
“都早点睡。”
沈安笑着摸摸他们的头顶,然后去了前院。
“春哥呢?”
沈安没有征兆的问道。
闻小种看了一眼外面,“下午的时候管家令人去通知了黄春他们。”
庄老实下跪,“小人错了。”
没有沈安的吩咐就去通知邙山军,这是越界。
沈安看着他,淡淡的道:“情有可原,但你今日处置事情有些失措,回头扣你一个月的薪俸。”
“是。”庄老实起身。
“不会只有一个陈协力。”庄老实咬牙切齿的道:“小人恨不能一路追杀过去,想着娘子在生产,就没敢打扰您黄春说定然要把那些人的亵裤都摸清楚,为新出生的小郎君出口气。”
沈安坐在正堂之前,夜风细微,气温刚好。
花花不知道从哪跑了出来,盯着大门一会儿后,又跑了。
“下午花花冲着侧面的围墙叫唤,小人就是从那边追出去的。”闻小种看向花花的眼神多了些温柔。
对于刺客来说,帮手是可遇不可求的。
沈安对陈洛说道:“你去看看二梅,告诉她,某信她。”
“郎君”
曾二梅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闻小种纹丝不动,看来是早知道有人来了。
陈洛回身,埋怨道:“怎么出来了?”
曾二梅走到了沈安的身前,突然跪下。
“你这是做什么?”沈安皱眉。
“奴进沈家之前就是行尸走肉,觉着此生再无指望。是您接纳了奴,后来更是教授了奴做菜若无您,奴早就不知道成什么样了”
曾二梅哽咽道:“奴自从进了沈家之后,就觉着这是奴一辈子的家奴不会破坏自己的家,请郎君放心。”
“某知道了。”沈安点点头,指指曾二梅,陈洛过来架起了她。
“你放心。”沈安笑道:“点点要被吓到了,赶紧回去。”
等曾二梅走后,沈安冷冷的道:“元泽走之前和谁说话了?”
庄老实无奈的道:“是小人。”
“他说了什么?”
“王郎君说这等关键时候,闻小种竟然不在,定然是外面有事,他让小人劝您下手要狠。”
“要狠吗?”沈安笑了笑,“某若是要狠,他还不够看。”
黑夜中,外面隐隐传来许多声音。
繁华的汴梁依旧在繁华。
当黄春进来时,沈安正在吃汤饼。
“说。”
“陈协力今晚请了不少人在家中宴饮,此刻正在欢庆”
“提及了谁?”沈安放下筷子,赵五五递上手绢,沈安擦了,随手递回去。
呃!
赵五五才发现自己弄错了。
今日的事让她一下就提高了警惕,代入了宫中的岁月。宫中的贵人吃完饭,她是要递上手绢给他们擦嘴的。
可这是我的手绢啊!
赵五五纠结。
“他们没提名字,就说什么奸贼,那奸贼会倒霉。”
“胆子小了些。”沈安也觉得手绢不对。
“多少人?”
“三十七人。”
沈安起身,说道:“拿棍子来。”
闻小种进去,出来时手中拎着几根棍子。
沈安接过棍子,问道:“来了几个兄弟?”
黄春既然来了,乡兵们也该来了。
“一百多个。”黄春缩缩脖子,“小人不知道有多少对头,就多带了些。”
一百多个乡兵进城,这个有些犯忌讳啊!
可沈安却赞道:“不错。”
庄老实说道:“郎君,吕诲今日受辱,怕是正在想办法寻您的晦气呢!”
若是吕诲知晓乡兵大举进城,绝对会如获至宝,马上弹劾沈安。
“不怕。”沈安活动了一下脖颈:“这人吧,他不能老是欺负老实人,是吧?某和他们没恩怨,只是因为国事而弄了个免役法。为此对某下毒手,没问题,可冲着某的妻儿下手,这便是犯了底线,今日”
他看着黄春,用那种很平静的姿态说道:“告诉兄弟们,咱们要招摇过市!”
这是要用雷霆手段来泄愤啊!
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