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礼后,赵曙夸赞了几句,赵允良微笑道:“官家,昨日大王派人来说,说是官家心忧新法,免役钱若是能做好了功德无量,贫道不,臣想着为子孙积累些功德”
“这就是功德!”
赵曙看着他,说道:“宫中刚到的好羊,送些去郡王府。”
“多谢官家。”
赵允良看着赵曙,欲言又止。
赵曙还在想着先前的事儿,心情不错,等想了半晌抬头,见赵允良还在,就诧异的道:“这是有事?”
赵允良尴尬的道:“无事无事。”
陈忠珩说道:“官家还有政事要处置。”
没事你就赶紧走吧。
赵允良一步三回头,突然回身道:“官家,大王说有好处”
啥米?
赵曙不解的道:“什么好处?咦!”
赵允良一心想为子孙节省,所以看赵曙没这回事的意思,就悲愤的道:“大王的人说,说官家会给好处。”
朕好像被儿子给坑了?
赵曙想打人,但却只能先处置了此事再说。
“那个陈忠珩,郡王给了多少钱,照着还回去”
这不对啊!
赵元良想的可不止这点。
“官家”
可赵曙经历过宫中弹尽粮绝的处境,所以和铁公鸡也差不离,他淡淡的道:“还多送了些羊。”
那些羊就当是利息了,你怎么还不满足?
铁公鸡遇到铁公鸡,赵允良完败。
赵允良含泪而去,赵曙怒道:“那个逆子在哪?叫了来!”
陈忠珩低头道:“官家,先前大王说想去祥符看看,您答应了。”
这是有预谋的啊!
赵曙被气坏了,高滔滔正好进来,见状就问道:“官家这是怎么了?”
“你生的好儿子,竟然把我给坑了。”赵曙气得不行,把事情给高滔滔说了。
“竟然这样?”高滔滔捂嘴笑道:“官家,大郎这是在帮您呢!”
赵曙突然笑了起来,说道:“那逆子坑了我,然后还机灵,寻了个去祥符的借口就跑了。”
“大郎是很机灵。”
两口子陷入了对儿子的各种憧憬之中,边上的陈忠珩犹豫了一下,“官家,那边是苏轼在苏轼和大王加在一起”
大佬,苏轼就是个豪情万丈的,加上坑人的大王,祥符的权贵豪强们怕是要倒霉了啊!
赵曙淡淡的道:“不怕,沈安是祸根,他不去,此事就闹不大。”
祥符县。
县令张启伟在骂人。
“为何没拦住那些人?你等可知他们是准备去做什么?是去皇城叩阙啊!”
他真的生气了,下面的小吏们垂头丧气了,但也有人眼中多了狡黠之色。
“到时候官家震怒,谁都没好下场!”
张启伟急的额头上长了个大红痘,看着很是鼓胀。
这时苏轼进来了。
这几日苏轼都在下面巡查,和张启伟没怎么相处过。
“苏御史这是”
“某去看了看那些权贵豪强,都不肯给钱。”
张启伟给他使个眼色,示意他别在这里说这些沮丧的话,否则这些小吏听到了会乱传,最后只会助长那些权贵豪强们的胆子。
可苏轼却恍若未见的继续说道:“某准备去一一拜访,还请张县令这边出几个向导。”
一一拜访?
张启伟没法,苦笑道:“没用,那些人都不肯出钱。别说是拜访,就算是去跪拜都无用。”
那些人放高利贷、兼并田地时都是好手,但让他们出钱,个个都是铁公鸡。
“这样啊!”苏轼遗憾的道:“不过某还是想试试。”
张启伟劝了他几次,可苏轼却毫不动摇。
那些小吏中有人就笑了起来,大抵觉得苏轼就是个愣头青。
没笑的就是原先文峰村的那些灾民,他们忧心忡忡的在嘀咕着,担心此事搞砸了,以后还得服役。
“好吧。”最后张启伟只能妥协了,他叫了几个小吏,都是对地头熟的。
“敢问苏御史,咱们何时出发?”
几个小吏有的忧心忡忡,有的忍着幸灾乐祸的情绪,有的木然。
“现在。”
苏轼率先出去,张启伟摇头叹息。
外面的马蹄声骤然而来,张启伟愕然道:“怎么那么多马?看看去。”
他当先走出县衙,就看到了左边疾驰而来的一队骑兵。
骑兵的盔甲在阳光下反射的光刺痛了张启伟的眼睛,他惊呼道:“这是哪来的骑兵?”
所有人都在后退,唯有苏轼纹丝不动。
骑兵近前勒住战马,为首的在马背上拱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