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间煎熬。”
“沈县公怕不是在说笑吧?”使者想拍桌子,可却担心沈安耍流氓,就冷笑道:“辽使才将大骂大宋君臣,他会来求见你?除非他疯了,否则绝无可能,”
呵呵!
这个棒槌!
沈安不禁暗笑,心想辽使大骂是大骂,可他现在慌得一批,就担心耶律洪基到时候会弄死他。于是戴罪立功就是唯一的选择。
在他的角度怎么才能戴罪立功?
沈安认为唯有探清大宋下一步的计划,辽使才能逃过一劫。
他想了想,记得辽使就约在了这个时辰吧,晚一会儿就来了。
使者再也无法忍受沈安的威胁,冷冷的道:“此事就这样吧,某会去寻了辽使”,他盯着沈安说道:“沈县公莫要忘了,大辽和西夏如今是盟友。若是两家真正的联手起来,大宋可是对手?告辞了!”
这是平头哥的反应,沈安并未害怕,稍后使者告辞时,笑容已经变得矜持起来。
他出了沈家,和随从说道:“沈安装模作样,可某却看穿了他的把戏,辽使不会给大宋好脸,所以咱们等着看热闹就是了。”
随从没说话,看着前方,突然拉了使者一把,把他拉到了一个小摊边上躲着。
“做什么?”使者恼怒,随从指指前方,“是辽使。”
使者仔细看去,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冻住了。
天啊!
真是辽使来了。
他来榆林巷做什么?
铁定是来拜访沈安的。
那么沈安先前不是装模作样,而是胸有成竹
某错了!
某大错特错了!
使者赶紧跟在后面,低声对随从道:“赶紧回去,把那些好东西都拿来。”
他万分懊悔自己先前的矜持,所以只能用更多的礼物来弥补。
现在他慌得一批,就担心宋辽两国会联手起来牺牲了西夏,那样的局面就是绝境。
而辽使此刻也在懊悔。
他来见沈安是想探探大宋的根底,大宋废除了岁币,那么下一步准备怎么做?
从宋辽百年的恩怨来看,双方最大的分歧点不是什么岁币,而是在幽燕之地,也就是燕云十六州。
大宋断绝了岁币,那么接下来必然就是要盯着北方。可他们何时会下手?
沈安的脸色很冷,这让辽使有些懊悔,觉得自己不该来。
这肯定是注定无功而返的一次拜访,自取其辱啊!
不过既然来了,他准备好生试探一番。
“宋辽百年和平毁于一旦,后果难测,作为使者,某很痛心。”
辽使低头,就像是在哀悼着什么。
“是啊!”沈安也纠结的道:“某也不愿看到今日之两国关系,可”
这是要说出断绝岁币的真正原因了吗?
辽使心中狂喜,急忙抬头问道:“敢问沈县公,是为何?”
沈安神色黯然,仿佛在送一位朋友远去,“两国百年,辽国屡次三番的侵袭大宋,让大宋上下不安这一点不可否认吧?”
这一点连辽使都没法耍赖,他尴尬的道:“那是以前啊!”
“可府州伏击折继祖,雄州截杀我大宋皇子,雁门关外屯兵这一桩桩,哪一个不是威胁?”
辽使想到这些事儿,更是觉得憋屈。
伏击折继祖就是被沈安率军给破了,雄州更惨,伏击的人马被宋军反伏击,至今辽国内部都不知道为何宋军会知道己方的布置
雁门关外屯兵,这是敲山震虎,耶律洪基有很多种选项,可被沈安化名为曹雪芹,一把火烧的只剩下主动进攻的这一个选项了。
说来说去,这个沈安才是大辽的祸害啊!
辽使心中不禁生出了杀机,想着是不是上报国内,让陛下派出些好手来把沈安干掉。
这个念头一起就再也没法压下去了,辽使心中杀机沸腾,面色都在发红。
“如今大宋上下唯一想的就是燕云之地贵使,只要归还了燕云之地,宋辽和平再来百年不,再来千年也不是问题。”
沈安一脸正色的道:“想想,宋辽两国某种地来你放牧,你们的牛羊肉卖给咱们,咱们的米面卖给你们,两国的互补性很强啊!”
辽使已经懵逼了。
宋人想要回燕云十六州是在他的预料之内,可沈安说这个什么互补性很强,让他有些懵。
这是什么意思?
作为外交界的老手,他从未听说过这等题目,一听就有些心动了。
沈安看了他一眼,心想你这个棒槌,可知道后世互补性的课题已经成为了各国外交界的必修课吗?
没有互补性的两国关系是不稳靠的,所以后世频繁听到两国互补性很强的说法,就是在为两国关系铺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