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商人去了暗香。”
权贵们最近很是灰头土脸,可日子还得过啊!
冬天了,大伙儿没啥事,就喜欢在家玩女人喝酒。当然,若是有人请客也不错。
今日就是有人请客,大家伙在酒楼里喝酒,女人自然不会缺。
一群人正在放浪形骸,听到这话,不禁就怒了。
“他们疯了吗?”
“看看去。”
大冬天的屁事没有,蹲在家里难受,在酒楼也难受,无聊啊!
于是一群人醺醺然的出了酒楼,一路往暗香去了。
才走到半路,有人就看到了李良。
“他就去了。”
操蛋啊!
一个权贵指着李良喝骂道:“粪坑里爬出来的蛆虫,且等爷爷回头收拾你。”
往日他这般叫骂的话,李良会被吓得魂不附体,满头大汗,可如今李良却只是看了他一眼,神色平静的就像是一个得道高僧。
这是见鬼了吧?
一群权贵诧异的看着李良,有人说道:“怎地?这是找到靠山了?小心那山靠不住,小心自己被垮塌的山给压死了!”
这山说的自然就是沈安。
李良看着他们,神色依旧平静,微微颔首道:“山本稳固,若非自己晃动,谁也掀不倒!”
咦!
这话怎么有些意思呢?
众人一楞,有人说道:“他这话是说山本是不动的,若是动,那便是自己心动心动而动,自然不稳这人,他怎么有些高僧的意思?”
李良最后说道:“沈县公道德高深,某今日承蒙他点醒,多年来的心疾一朝而愈,诸位在红尘中翻滚,还请多保重。”
他缓步而去,不见一丝惶然。
这人魔怔了吧?
“他这是什么意思?”
稍后有消息传来。
“沈安弄出了水晶镜,价值连城啊!那些商人在争抢拿货,说是都捐了十余万贯”
权贵们呆若木鸡。
良久有人说道:“要不收拾几个?杀鸡儆猴嘛,不然咱们的话以后谁会听?”
另一人看着他,用那种和傻子说话的姿态说道:“这些豪商若是不齐心的话咱们还能一一击破,若是他们携手你以为他们会怕咱们?”
“对,这些豪商认识不少人,若是他们齐心协力的对咱们出手,咱们也得灰头土脸!”
这便是商人的力量,若是集结起来,连帝王都要挠头。
“那沈安一下就募集了十多万贯,这是功劳啊!”
众人面面相觑,一股寒意在背上升起。
“那厮的功劳能用腿来抵消某家中还有些事,回头再聚。”
“怕什么?他也不能没理由就动手,否则谁能容忍?”
是啊!若是沈安的功劳能打断任何人的腿,那简直比皇帝还厉害。但这是不可能的,必须得有合理的情由。
那人苦笑道:“咱们威胁那些豪商不许借钱给他,这算不算是恩怨?某先走了啊!”
这事儿好像不对劲啊!
有人说道:“若是沈安以此为由动手,谁来挡?就算是事后官家要处罚也晚了!还有”
这人看了皇城方向一眼,面上多了凝重之色,“沈安和林瑜并无恩怨,家里的车夫打架,他家的车夫还占据了上风,那不是恩怨,而是他在为大王背锅!”
背锅一词出自沈安,但最近汴梁城中颇为风行。
“此事我等早就猜测到了,可大王谁能动?”
赵顼是皇子,板上钉钉的太子,未来的帝王,这时候你去明着得罪他,等他以后登基,你一家子就等着倒霉吧。
“大家都知道沈安是为大王出气,顺带背锅,不过也只能冲着沈安使劲啊!”
都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呢!
“走了走了。”
有人率先回去,但身后一句话却让他止步了。
“那李良以前遇事焦躁,脾气差的就和爆竹一般,一点就炸,可刚才你等看到了没有,他就像是得道高僧般的那沈安一番话竟然就点醒了此人,莫不是高人?”
“出云观的观主舍慧尊称他为道兄,不是高人舍慧会搭理他?”
是了,众人本来心有疑虑的,想到舍慧后就释然了。
那个不要脸的沈安竟然是个高人?
赵曙得了这个消息也很震惊,宰辅们更是觉得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他竟然能让李良顿悟?”
韩琦觉得很是不可思议,“那李良臣也有所耳闻,脾气暴躁,做生意锱铢必争,家里的孩子都被他打怕了,家里的女人都畏畏缩缩的这样的人,他竟然会出家?”
曾公亮也觉得不可思议,“臣也听过李良此人,行事跋扈,竟然一朝顿悟,沈安究竟是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