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过过也就罢了,当做是调剂。”
赵顼点头,觉得自己好像想到了些东西。
他是皇子,未来的太子及皇帝。
每一步他都有自己的职责,但这些职责让他有些烦恼,压力很大。
尽力而为,问心无愧!
赵顼心中一松,喊道:“赶紧,咱们看看上午能弄多少块冰!”
轮锯开始滚动
“好!”
“透了透了。”
陈忠珩在边上观察,欢喜的和孩子似的。
一块块冰被切割开来,然后用钩子勾住拉上来。
剩下的活儿是冰井务的人来干,他们会把冰块装车,一批批的送进宫中去。
但此刻他们都没心思搬运冰块,而是聚拢在一起,看着沈安和赵顼在滚动轮锯。
两人一人一边,轻松的推动着轮锯。锋利的锯齿切割开冰面,两次之后就完全切割透了。
而且轮锯上有十余个限位挡块,这些挡块能调整高度,根据冰块的厚度调整完毕后,轮锯切割到那个位置就被限位挡块挡住了,而冰层也恰好被切透。
很轻松的切割,就像是玩似的。
“竟然能这样吗?”
“咱们要一下一下的凿,可沈县公和大王和玩似的。”
“这好像是出云观弄出来的东西。”
“那就是杂学!”
“对,就是杂学!”
“看,又是一块!”
“咱们千辛万苦才能凿下一块来,可这个却这般轻松,真是太厉害了。”
随着手法的娴熟,沈安和赵顼切割冰块的速度越发的快了。
“午饭好了!”
做饭的军士从厨房出来,就讶然发现前方全是人。
他从后面挤了进去,就看到沈安和赵顼满头大汗的在推动着一个大圆盘
“那么多?”
就在岸边,十余块切割好的冰散乱的摆放着。
“又好了一块!”
陈忠珩激动的用撬棍插进去,撬起来一点之后,沈安和赵顼用钩子勾住,奋力往上拉。
拉上来之后就轻松了,冰块在冰面上滑动着,靠近岸边时加快速度,冰块自己就冲了上去。
“卧槽!这么简单?”
厨子一脸懵逼。
边上一个冰井务的男子叹道:“咱们冰井务取冰多年,一直就是凿啊凿,谁也没想过竟然能锯可就算是想到了锯,怎么锯?没办法啊!谁能想到弄成轮子般的锯子?沈县公果然高明这想法天马行空,让人叹为观止。”
“这就是杂学里的东西,某就想能否去邙山书院。”
“吃饭吃饭!”
沈安觉得差不多了,就松开手,然后指着赵顼笑道:“还能动吗?”
赵顼活动了一下双臂,很是云淡风轻的道:“每日三十块,如何?”
“小事!”
沈安看着岸边的冰块,豪气大增,“每日三十块,完事了边上吃一顿火锅再回去。”
这么轻松的活儿,咱就当是来锻炼。
陈忠珩在边上突然问道:“大王,臣这个”
他指指轮锯,可目光却是看着沈安。
“回头算你一个。”
他是赵曙的身边人,问赵顼是规矩,但赵顼肯定不会回答,只有沈安才没这个忌讳。
于是三人中午就吃了一顿火锅。
吃完午饭之后,一个内侍来了。
“这是冰井务的人。”
陈忠珩得了沈安的许诺,心情大好,连晏月都暂时被忘记了。
内侍走过来,先冲着赵顼行礼,然后再拱手向沈安说道:“见过沈县公,沈县公的杂学某如雷贯耳,若非是残缺之人,某还真想去书院求学”
沈安笑眯眯的不说话,内侍有些尴尬的看看陈忠珩。
大佬,沈安这样我没法再说下去了啊!
他有求而来,沈安对此了然。
只是他凭什么要答应?
陈忠珩看了沈安一眼,然后说道:“沈县公这个大家都是辛苦人,您看是不是帮个忙?”
沈安看了内侍一眼,说道:“这东西是杂学里的宝贝,某本不肯放出来,不过老陈都说话了,某罢了!弄完了我们的三百块冰,这东西就给你们了。”
这玩意儿对于他而言没啥大用,可架不住冰井务就缺这个啊!
于是他先矜持,等陈忠珩开口后才答应,这样陈忠珩就算是得了内侍的一个大人情。
这便是卖人情的手段。
陈忠珩心中感激,但这个事儿有些犯忌讳,他就看了赵顼一眼。
赵顼压根没管,沈安给陈忠珩创造机会,不避开自己,就是给自己人情,最后陈忠珩铁定会和赵曙坦白,于是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