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着那边。
这是利欲熏心之辈,某不屑与他并肩。
他刚想退后,却想起了程颢的话,于是又打消了主意,只是眉间却多了厌恶之色。
他看向了沈安。
周围的人也在看着沈安。
太学的师生们更是如此。
上次的科举考试太学一鸣惊人,这次呢?
学习方法已经传遍各处,褒贬不一,太学再无优势。
那么此次省试太学可能再度力压各路考生吗?
定然不能!
沈安刚才吃的有些急了,所以缓了缓,然后对这些学生说道:“进去,让他们看看我太学的风采!”
学生们轰然应诺:“是。”
一时间士气如虹,若是此时发下题目来,定然文思泉涌。
“开门了!”
沈安让开,太学的学生们整整齐齐的往前走去。
“这个像是什么?”
“军队!”
“对,就像是军队!”
“沈安竟然把太学的学生操练成了这样,幸好某没进去,否则……斯文扫地!”
有人一脸艳羡的道:“你这是进不去嫉妒了吧?嫉妒就嫉妒,何必说什么幸好没进去。”
那人冷笑道:“某很差吗?他们的题海之法某也学了,某嫉妒他们什么?”
“太学此次怕是不容乐观,怪不得沈安的话那么少。”
沈安站在那里目送着太学的学生进去,祝青特地绕过来从这边走,近前后说道:“沈待诏,你这般亵渎学问,夜里不怕做噩梦吗?”
沈安闻言看了他一眼,说道:“学问何用?”
从未有人这般问过这等问题,周围的人都是一愣,旋即有人说道:“明理。”
沈安笑道:“都活到二三十岁了还不明理?”
祝青冷静的道:“其中有大道,我辈当孜孜以求。”
狗屁的大道!
沈安隐住不屑说道:“可飞升了吗?”
噗!
有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是把儒家比作是道家。
祝青认真的道:“人活一世,就该弄清这个世界……否则就是浑浑噩噩,与草木何异?”
这话引发了不少共鸣,此刻前方在排队,正好有空,于是有人说道:“宇宙何处?多大?有什么东西?这个世间是何物在主宰……许多学问值得我等去追寻。”
宇宙多大?
宇宙在何处?
有什么东西?
沈安干咳一声,说道:“我等就身处宇宙之中,宇宙之大……一锅煮不下,大到你等无法想象……至于里面有什么东西,咱们就是宇宙里的东西……”
“你这是……”
有人觉得这个答案荒谬,正准备驳斥时,却发现无话可说。
“祝青!”
祝青是才子,众人都指望他驳倒沈安。
可祝青却只是淡淡的道:“此是狡辩。”
众人轰然而笑,然后跟着人流进去。
是啊!沈安这就是狡辩。
可等走一段后,有人讶然道:“这话一点都没错!”
“是啊!我即是宇宙,这等境界……豪迈啊!”
“宇宙之大,一锅煮不下……这般风趣的少见。”
“我等就是宇宙里的东西,我即是宇宙……”
“某怎么觉着自己很渺小?”
“尘埃罢了。是了,佛家有云,一沙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正合沈待诏之言,”
“道家也有这等境界的话,可见沈待诏乃是佛道双修。”
“不,是儒道释三修。”
“……”
“待诏大才。”
一个送孩子考试的男子拱手行礼,敬佩的道:“听了待诏一番话,某大彻大悟,只觉得心中光明……多谢待诏提点。”
还有人说道:“宇宙即我,我即宇宙,某听了只觉得平时学问的不通之处尽皆豁然开朗。”
“待诏今日之言就像是磨镜子的磨石,让某心中的困惑之处皆被磨去,多谢。”
“……”
这是啥意思啊?
沈安心中懵逼,但只能拱手干笑,没法说话。
你们说的哥听不懂啊!
什么宇宙即我,我即宇宙。
宇宙大的要命,无边无沿,一个黑洞过来就把人给吸成了渣渣。
他一路干笑着回到了家中,恰好赵仲鍼出宫来,闻言就敬佩的道:“这个境界高深,安北兄,小弟也豁然开朗。”
“什么意思?”
沈安觉得自己是遇到了一群神经病。
赵仲鍼摇头晃脑的道:“天地人,这其间有大道理在,寻出这个大道理,就是明心见性,就是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