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拿起奏疏看了起来。
张八年没动,在没有得到同意之前,他不能离开这里。
这就是家奴!
等看完这份奏疏后,赵祯又拿了一份,随口道:“抚慰自然是要花钱的,谁的钱多?”
张八年说道:“沈安。”
“是啊!”
赵祯笑了一下,“明日会很热闹,我都想去看看那伙人的脸色,想必会很好笑。”
这时外面有人进来禀告道:“官家,判大宗正事、北海郡王求见。”
赵祯的眼中多了玩味之色,说道:“让他来。”
稍后赵允弼被引了进来,见礼后说道:“官家,今日天气冷,宗室里有不少人日子难熬,华原郡王找到了臣,说宗正寺是不是该出面给些钱粮臣不敢善专”
他微微抬头,见赵祯在微笑,心中就是一喜。
宗正寺本来就该管这事儿,只是赵祯善猜忌,以前没人来管。
赵祯微笑道:“尽管去。”
他不答应就是不仁慈,所以自然不会拒绝。
等赵允弼走了之后,赵祯冷笑道:“也不知道是想做什么,不过朕这里稳坐如山,任你等有千般手段也无可奈何。”
陈忠珩在边上见他心情不好,就笑道:“官家,明日小郎君那边也会去,到时候两边碰上,这边可没准备。”
想想,沈安出手,那手笔会有多大?
赵祯失笑道:“一边心中欢喜,一边躲着想给对方好看,这事有趣,让我恨不能明日出宫去看看。”
沈安又在挖坑了
“多少家人?”
“他们定了三十一家人。”
赵仲鍼挠头道:“你怎么看?”
“太小气了。”
沈安觉得赵允弼他们的手笔太小了些。
“要不再加点?”
赵仲鍼有些犹豫,“人太多的话,官家那边估摸着会有些不满。”
人越多,收买的人心就越多,赵祯在这方面是小心眼,要是他发作了咋整?
“你不懂啊!”
沈安拍拍他的肩膀,然后看了边上的乔二一眼,说道:“口渴了,去弄茶来。”
乔二看了看沈安身边茶几上的那杯茶,觉得沈安怕是眼睛不大好。
茶水依旧在冒着热气,可沈安却视而不见,他不悦的道:“怎地?在这里做客都没茶水喝吗?”
赵仲鍼冷笑道:“还不快去!”
乔二瞬间就明白过来了,他躬身请罪,然后悻悻的出去。
这是不想让某听下面的话吧?
乔二在外面磨蹭了一下,然后远去。
“他走了。”
王崇年盯着乔二的背影,说道:“不许人靠近。”
“是。”
王崇年回身看了一眼里面,也退到了听不见里面说话的距离。
“官家老了,会想的比较多,一会儿猜忌是不是在收买人心,一会儿又会担心若是你爹爹掌握不住臣子,以后会成为傀儡懂不懂这个道理?”
“懂一些,左右为难,优柔寡断。”
沈安笑道:“人老就会怕死,怕死就会阻拦追赶者,甚至看到鲜活年轻的生命都会嫉妒。你走路雀跃一些他们也会艳羡这种心态很正常,你爹爹那边不动,你去做,这样就能让他那边少些猜忌。”
赵仲鍼诧异的道:“安北兄,你怎么知道官家在想什么?”
沈安的眼珠子一转,却不能说自己是老鬼,只得托言小说。
“你知道的,某在写石头记,里面的人物有孩子,有老人,某得代入进去,一会儿老,一会儿小,这样写出来才生动有趣。”
“那么辛苦?”
“肯定,而且压力很大啊!若是你们挑剔,某会越写越慢,会不断纠结,所以慢慢的吧。”
沈安为自己的断更找到了借口,回家后就用同样的借口敷衍了妻子。
“去采买米面,还有肉禽,包括油,还有,去弄一万贯来,全部要铜钱。”
书房里,庄老实一听就懵了,“郎君,一万贯现钱可不好弄啊!太多了。”
一万贯就是一万串铜钱,动静太大了。
沈安说道:“放在暗香,明日动用。”
“是。”
庄老实觉得自家郎君就是个不知愁的,花钱如流水。
沈安从桌子下面摸出一块东西来放在眼前。
“不够透明啊!”
这是一块玻璃,不过透明度不够好。
“做窗户怎么样?”
富贵人家在冬天最大的矛盾就是光明和黑暗。
为了保暖,房门必须要关闭,窗纸也得加厚。这样保暖倒是保暖了,可室内却很昏暗,让人提不起精神来,整日昏昏欲睡。
若是弄个玻璃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