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明却自认配不上他。”
“不可能,你配得”
朱齐攸正在恼火中,闻言便要反驳,话到一半,突然发现哪里不对。
先缓缓,他得捋一下。
察觉到皇姐的抗拒,朱齐攸微眯双目,转身捡起毛笔,兀自冷笑道:“长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为皇室长女,说立誓不嫁就能不嫁了?”
“长明自知身不由己,若陛下非要下旨,长明不敢抗命,但同床异梦难免兵戎相见,以后是否有血光之灾,长明很难保证。”朱齐澜咬牙道。
好一个血光之灾,就该砍了他的鸟头!
朱齐攸龙颜大悦,总算明白了,之前都是误会,皇姐还是那个皇姐,从始至终都和他一条心。
他掀起宣纸,扔了废画,再次落笔挥毫,心情愉悦道:“长明你可知道,陆北出身何地,干娘是谁?”
“何人?”
朱齐澜皱眉,对于陆北的真实情报,她曾派人查过。
经手皇极宗,转包玄阴司,最终查了个清清楚楚。
但要说这份情报的真实性,朱齐澜一直将信将疑,先天境抗衡她化神大圆满,随随便便修炼一会儿,便可以化神境碾压炼虚境的老妖怪。且不说修行资质匪夷所思,单是所用的功法和血脉就不是凡品,绝不是三清峰这样的小山头可以培养的。
她认为情报模糊不清,是因为朱齐攸暗中搞鬼,虽颇为不屑,但对陆北的出身着实好奇不已。
究竟是谁,哪个修仙家族、山门,培养出了这么个死人?
“还记得年幼时,除了太傅先生,还有一位二先生教导你我识文断字吗?”朱齐攸淡定道。
“二先生”
“陆北是她的义子?”
朱齐澜脑海中闪过一个狐媚身影,不同于朱齐攸,她对狐二了解不多。只知道这位老师是京师富商,擅以钱财开路,手眼通天,有谣言和父皇关系不清不楚,母后对其有点小意见。
“没错,二先生这人”
朱齐攸顿了一顿,转身看向皇姐神色变化:“她身份如何,朕不便多说,你只要知道,父皇对这门亲事很是赞同,若陆北入赘长明府,于皇室而言是一桩天大好事。”
朱齐澜闻言脸色骤变,紧紧握住拳头,如她所料,皇室和皇极宗势如水火已到刻不容缓的地步,她作为长公主,此时已避无可避。
“既如此,陛下可下旨,长明没有异议。”
长公主要有长公主的责任和担当,朱齐澜这般安慰自己,说完这话,紧绷的心弦和拳头猛然一松,执念散去,境界在不知不觉间又拔高一分。
“皇姐多虑了,父皇同意,并不代表朕同意,你且放心,朕不会下旨强迫你。”察言观色,朱齐攸心下大定。
皇姐还是冰清玉洁的皇姐,这把稳了!
至于冰清玉洁的皇姐为何放下身段,甘愿和陆北双修,导致两人你中有我的悲剧,他此刻也想明了原因。
姓陆的鸟厮打着他的旗号坑蒙拐骗,皇姐天真受其蒙骗,才在一无所知中被其得逞!
可恨,鸟厮假持圣旨,玷污皇姐清誉,着实胆大包天,若不是有狐二护着,定当按律抄家灭族。
“陛下究竟什么意思,派陆北隐瞒身份接近长明,现在又”朱齐澜满腹疑虑看向朱齐攸,有些糊涂了。
“朕什么时候”
朱齐攸正在心里唾骂鸟厮不得好死,回过神急忙停下,重重点了下头:“没错,是朕派他去的。”
“何意?”
“探明心意!”
朱齐攸智珠在握道:“父皇觉得联姻是好事,朕不这么觉得,强扭的瓜不甜,长明只管顺着心意去做,有朕在后面为你撑腰。”
“可是,皇极宗势大,父皇也说了联姻对皇室有好处。”朱齐澜犹犹豫豫道。
“没有好处,父皇老眼昏花不懂政事,长明不必管他,朕自有主张。”
“可”
“没有可是,皇权稳固,皇极宗翻不起什么风浪。”
“如此,多谢皇弟了。”朱齐澜狐疑盯着自家弟弟,总觉得哪里不对。
“哈哈哈”
一句皇弟听得朱齐攸浑身舒坦,笑着指向宣纸:“皇姐且看,朕这幅云鹏万里图,造诣如何?”
“不如何,形如鸡刨。”
“说得好。”
朱齐攸点头称是,落笔留下名讳:“鸡就是鸡,飞起来也成不了大鹏,更攀不上天上的凤凰!”
“不,形如鸡刨是指皇弟的画工。”
“皇姐呃,还是那么那么幽默。”
朱齐澜离开御花园,直奔昭台苑方向。
面对母后,自然不能和面对朱齐攸一个态度,为稳住太后的喋喋不休,将陆北拉来做挡箭牌,对答时相当委婉。
“勉勉强强,修为一般”
“没什么优点,就是人老实。”
“都还年轻,过几年会考虑”
“长明自有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