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
许大茂突然看到,贾张氏刚刚吃完饭一两分钟,饭碗放-在小板凳边后,秦淮茹走过来了,拿过她手-中的碗筷,一边笑道:
“妈,雨水答应了。”
贾张氏立即喜道:“太好了!”一边扭脸往何雨柱那两间房子方向看去,笑得合不拢嘴了:“假借照顾何雨水的名义,今后我们就能占据何雨柱兄妹俩的两间房子了。”
秦淮茹抬-起-头来,目光望向后院方向,看一眼贾张氏问道:“那聋老太太的房子呢?”
贾张氏阴笑,压低声-音凑近到秦淮茹脸前道:
“等我们找许大茂讹了丧葬的钱之后,不就可以借机占她剩下的那间房子了吗?这下子,等雨水出嫁后,我们就拥有自家的、何家的以及聋老太太的整整四间房子了。霍霍霍……”说着说着,她已经忍不-住笑得胖脸-赘肉都在颤了。
许大茂掩盖了窗帘,攥紧了拳头,拳头攥得咯咯响,继续等待着,等待着,等待着……
这时候,他才发现娄晓娥站起身来。
娄晓娥拉住他的手,低声道:
“大茂,我求你了……你别出去,别跟他们斗了……你自己都曾经说过的,你妈都提起过的,整个院儿里就这贾老婆子她最怵。你知道贾张氏生平吗?”
许大茂看着她,就看到她抹了一-下泪水低声道:
“贾张氏祖母早死,祖父是东北的土匪头子,后来抗曰时投了鬼字,打仗时被俘虏枪毙。然后她幼年丧父,随着改嫁的母亲来到了京-城。继父是四几年的大官,后来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得了一场大病,死了,这宅子就留下来了。”
“她嫁了一-个姓贾的丈夫,参加战争,结婚没五年也死了。没几年后,她老妈又改嫁在农村,她竟然跟她老妈断绝来往,不认妈了。儿子贾东旭倒是参加了几年前的抗MEI战争,成功复原归来,没死在战-场,倒是死在了轧钢厂里的一场工伤事故中。”
“她原本生过一-个大儿子的,大儿子最先被她送去国#军,然后打仗死了。其次生了一-个女儿,女儿被她卖掉了。最后才生的贾东旭,是小儿子,没想到小儿子也没了。之所以秦淮茹这些年来一-直赡养她,归根到底是因为,秦淮茹怕一旦找对象的话,贾张氏再干出卖孙儿孙女的事-情来。”
“大茂,贾张氏是自幼丧祖父,丧父,又死了继父,结婚没五年就丧夫,然后跟母亲断绝关系。丧长子,卖女,丧幼子。基本丧祖父丧父丧夫卖女丧子这些事-情全部赶了,这样一-个经历过这么多丧至亲事-情的老太婆,我们斗不过的。真的,我们低头吧,向她低头吧,好吗?她也就欠小恩小惠,只要我们平日里给她点儿,她不会拿我们怎么着的……”
许大茂紧攥起拳头,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迸出字眼来:
“这样丧尽天良的恶毒老妖婆子,想让我给她低头,除非我死了!”
深夜。
他等待着,煎熬地等待着,终于,听到门外的动静声,是小板凳挪动的声-音。
他看了看那旧式老怀表,已经是半夜十点零一刻。
掀开窗帘一角,果然,往窗外看去,那老妖婆子已经挪走小板凳了。而聋老太太的尸体还躺在原地。
他突然间,就有些怀疑,这贾张氏这老妖婆子,若是他把聋老太太尸体扔到她床去,她还会不会害怕呢?
不管它!
无论如何,他一定要这样做一-次,然后趁深更半夜她吓得半死时候,他非报复过去不可!
又等待了半个小时时间。
在整个院子里都一片静悄悄的寂静中。
在屋内扎马步的他,看到娄晓娥翻来覆去在床榻处还睡不着觉,蜷缩着被子,时不时地坐起身,一脸担忧地望向窗外方向。
而他,直接对她道:“你早点睡。”
然后,径直冲出门。
鹅毛大雪正下得紧,呼啸的寒风吹刮得人彻骨冰冷。
贾家窗口前还亮着灯,他先悄悄凑近到窗口前,就听到贾张氏那张胖脸正侧对着秦淮茹笑着出声:
“许大茂那缩头乌龟,我敢肯定娄晓娥怀的种铁定是野种,我们这样朝着他门口骂了那么长时间他都龟缩起-来……哼,不过也好,明天我叫几个人直接踹开他房门,把尸体扛进他屋里去,吓不死他!”
许大茂内-心熊熊怒火都在燃烧,他算是第一-次真正见识到了,这个年代环境中,这-种恶人是如何心思歹毒的!
他直接扭头往那门口的聋老太太的尸体冲去!
“咣当”地一-声巨响!
屋内。
贾张氏与秦淮茹正笑着说话间,冷不丁地就只听到房门一-声巨响,呼啸的冬日夜晚寒风已经吹刮进来了,屋内墙壁贴着的废报纸以及门帘等物都在被吹得轻微作响……
一-个人影,突然朝着她们与孩子们睡的大床炕方向直接飞了过来。
“啊!!!!”秦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