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灵,这些我不在意,等我完成国际钢琴演奏的大赛,我依然会延续我们的梦想的!”秦羡鱼赶紧握紧玄灵轻抚在她脸上的手指,生怕它滑落。
“延续?你还回得来吗?你只会一直依附着那个家庭,始终都是听从家里人的安排,怎么可能与我共同追逐最初的梦想!你现在认错,不过是想着解除自己的负罪感,而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傅玄灵想要抽回手臂,却让她抓得更紧。
“玄灵,我来之前做了个梦,那时候我还是十七岁,遇上了十七岁的你,我在校园中对着你唱《同桌的你》……我不想悲剧继续重演,我希望再回到十七岁那年,你愿意吗?”听到傅玄灵的决绝,秦羡鱼终于无法克制自己内心长期的委屈,她真的着急了。
“秦羡鱼!玄灵的感情不是你的施舍,自己丢弃掉的还想再次捡回来吗?”赵曼影也不淡定了,眼角满是惊慌失措,这样深情的回忆是她从未有过的。
“你错了,十七岁的我,二十七岁的我,三十七岁的我,都不可能爱上一个没有自我的秦羡鱼。”傅玄灵的眼神转而刚毅,早已没了初见的温柔,奋力甩开她的手掌。
“啪!”清脆的耳光响起。
“够了,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打我姐!”
秦羡鱼的神经被打得完全断了线,似乎周遭的一切全消失了。而在这片无垠的黑暗里,一句话语又拯救了她。
这时候,身后的小白陡然抢上前头,冲着傅玄灵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闭嘴!”没让小白接着说下去,秦羡鱼立即阻止道。
“哈哈!”而傅玄灵,眼角直跳,愤怒的盯着她与小白,冷笑了几声。
转而又脸色冷漠,垂下视线打量着自己的手指,那是镌刻在自己心爱的女友心中的草戒;继而眼角微微动,手指轻轻张起,接着散开;最后,他落寞的转身离去……
“姐!如果是相见,你不是看到了结果吗;假使要长谈,你们彼此还有何可说的?
倘若是辞行…那我们就应该要走了!”小白突如其来的话震撼了她。
秦羡鱼就那么呆滞的望着他,他就那么坚定的望着她。她透过他的眼角看清了小白的梦想,但与小白的义无反顾不同的是,她却堕入了泥沼,在这片失衡里,却摸索不出前方。
何为对,何为错,何处是归途?秦羡鱼不明白,但她不能牺牲掉小白的梦想——国际钢琴演奏的大赛,是他们所有人的梦想、秦氏一族多少年的拼搏,每个人都付出了太多太多。
“是时候离开了!”压抑了好久好久,漫长难熬的时间里,秦羡鱼不再看着小白,转过身往走廊而去。
透过玻璃窗,倒影里已经没有了傅玄灵的身影,那榻榻米上仅赵曼影一人还孤坐在上面,仿佛一个跳梁小丑,灌着酒杯中的黄汤马尿,还故作高明似的敲打着手指,令人厌恶。
而此前她身旁那位高傲的人儿,却梦幻空花般连泡影也不存。秦羡鱼望着那空荡荡的地方,徐徐念叨:玄灵,我真的要离开了。
她走的很慢,踯躅、停顿,犹豫不决,感知到那熟悉的气息,却不包含任何的幻想。理性告诉她,应该加快脚步离去;身体却注了水银似得难以动弹。
那时候,秦羡鱼不清楚,这是绝望到了低谷,心早已没有任何的期望,而身体的求生欲还很强!
“姐!”小白十分清楚她是在等什么,又催促了一声。
走廊的玻璃门开了,洒落一地微光,摇曳着人影;秦羡鱼感到小白在惊恐,但那陌上人却没走来。
秦羡鱼呆呆的望着走廊终末的光影,那门分明开了,那人分明来了,他分明清楚她在等待,他却始终不肯再见一面。
这下子,不消小白再扯着秦羡鱼的袖子,她自个转过身朝外离去。
与此同时,秦羡鱼抬起头,脸上变得明媚万方,似乎卸下了所有的压力,整个人身轻如燕。
她扭头看了看望族酒吧。
阴影下的酒吧人来人往,生意兴隆。
她浑身开始感觉到一股子暖意。
哗!!
猛然间,仿佛一下子从水下破开了水面,身边的一切都鲜活起来,满是生机。
这时,秦羡鱼才见到原来街道的正中央还矗立着一座石膏雕像——断翼的天使手持苹果,她身上盘着的毒蛇,正昂着头吞吐着信子;天使脸上无喜无悲,不惊不怒,只是一味低头对毒蛇唱着。
这与她此时的心境如何的契合啊!
心里即便厌弃了,头还忍不住要转去看看,却让小白一把扯住,指着远方的星空说:“似乎外面起风了。”
两人离开的时候,狂风骤起,乌云密布,是很压抑的天气。
“看来暴雨将至!”她强颜欢笑。
“没事,我们打车回去,我口袋里也只剩下这点钱了。”话落,小白已急匆匆地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