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易杭笑笑:“不错!”
说着从身上取出一物,人轻轻一跃便来到正中金殿之上,声音飘来:“谢傅,随我走。”
谢傅跟上,只觉这金殿上面云雾更浓,要知道此时可是正午,云雾却都化不开来,边听易杭说道:“洛阳的人都知道金殿上方的云雾常年不散,只是他们却不知道这云雾之中有条蹊径,就是云栈。”
谢傅看见云雾如活了一般翻滚聚拢着,眼前就出现一条云气所化的栈道,一直往前引入云雾深处。
谢傅跟着易杭往前行走,竟发现脚下如踏实地,根本无需凭空御气,忍不住说道:“真是神奇。”
易杭笑道:“这世上神奇的事多着呢,其实我等窥探的尽。”
一路行着,谢傅感觉就像行走乡村的一条羊肠小道上,只不过脚下不是草地而是云栈,周围不是乡村景色而是云气。
尽头,云雾渐散,一片翠绿新天地也映入眼幕。
刚刚进入这世外洞天,谢傅便感觉周围灵气浓郁到足可称呼洞天福地,哦的一声笑道:“原来是地界。”
“地界”二字,对于谢傅来说已经是再熟悉不过了,对于易杭来说却算是比较陌生的存在,讶道:“谢兄熟悉地界?”
地界对普通人来说几同仙境,对一般武道中人来说,也是他们难以触及认识的东西。
谢傅笑道:“天外天,地微地,道门天宗太素圣地就有三千世界。”
听谢傅说的如此云淡风轻,易杭感叹:“看来谢兄这些年有过不少神奇经历。”
两人聊着天,就看见一名衣着朴素的独臂少年闭目盘坐于一块石头之上,静的如同一块顽石。
这名独臂少年不是南容引凤又是何人,谢傅印象中那张少年的脸丝毫不变,王家吟春水榭,似昨日刚别,殊知已一别数年。
谢傅目光从南容引凤移开,搜寻那名哑女,今日来见南容引凤只是一个幌子,他的真正目的是那名其实能开口说话的哑女。
易杭看着南容引凤,脸上露出惊讶之色,因为眼前静如岩石的南容引凤让他感觉到深不可测的地步。
仅仅数年,他与南容引凤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数年光阴,他都做了什么,脑海掠过的却只有酒和女人。
难怪她已经看不上我了,这一刻,易杭说不懊恼失落,是假的,却也让他燃起争强之心,让他那颗腐败的心有了几分生气活力。
“引凤。”
“易杭,你来晚了,我等了你数年。”
南容引凤睁眼朝易杭望去的一刹,人似一颗石头瞬间活了过来。
目光看到易杭那张被酒色所伤的脸,叹息道:“只可惜却让我大失所望。”
当年南容引凤在王阀招亲上受到打击,从金陵回到洛阳之后,就约易杭决一生死,意图突破武道瓶颈,晋至武道新境界。
易杭哪里会跟南容引凤这个追求武道的疯子一起疯,于是就与南容引凤说,他正处于武道瓶颈期,等他突破瓶颈之日,就是决战生死之日,实际上却是与南容引凤定下一个遥遥无期的约定,好将南容引凤糊弄。
南容引凤当真了,回到云栈,专致武道无暇其它,便连心爱的女人玉贞也鲜有关心。
易杭笑问;“失望什么?”
“现在的你让我失望,甚至都不配让我跟你动手,你回去吧,这约定就当作废。”
易杭笑道:“我这一次来云栈,倒不是来找你决战的,是带一位好朋友来见你。”
“谁?”
南容引凤目光方才落在易杭身边的谢傅身上,眼神一惊:“谢傅!”
当年在王家招亲上,败在顾玄手上并不可耻,毕竟顾玄作为苏州武道第一人,名声在外,他们这些晚生后辈落败在情理之中。
给他打击最大的是谢傅,这个最终战胜所有对手,夺得头魁的男人。
南容引凤心中热血沸腾,等到谢傅比等到易杭要让他更加激动兴奋,真是意外之喜。
易杭轻轻说道:“好强烈的气势啊。”
南容引凤仅凭气势已经让易杭有点喘不过起来的感觉,心中暗忖,我与他的差距已经这么大了吗?连他的气势都承受不了,只觉自己一贯的骄傲变得十分可笑。
谢傅笑着打了声招呼:“南容兄,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南容引凤猛地站了起来,不是想要动手,而是突然发现一个问题,眼前的谢傅是那么平平无奇,平平无奇到他刚才的注意力却放在易杭身上,而完全没有去注意他的存在,这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
大道至简,返璞归真就是这个道理。
南容引凤朗声:“谢傅,你来的正好,我今日要一雪当年在吟春水榭的耻辱。”
谢傅疑惑:“什么耻辱?”印象中他可没有羞辱过南容引凤。
南容引凤手指谢傅:“我要打败你!”虽是一张少年面孔,浑身上下却有君临天下的气势。
面对南容引凤这股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