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浅浅见他拿着自己的贴身衣物打量着,嗔恼道:“不准看。”
“不看怎么烤啊?”
“闭着眼睛烤!”
“闭着眼睛不小心把你的衣服给烧了,不就更糟糕了。”
“哪里糟糕了?”
“那你就没衣服穿着,明天一早要像个光着屁股的小孩子一样回家啊。”
苏浅浅啊的一声:“那你睁着眼睛吧,小心一点可不要给烧了。”
“睁着眼睛倒是不会了。”
谢傅十分贴心,先烤她的抹衣里裤,毕竟有点遮羞就不会太害羞了。
“先穿上吧。”
苏浅浅伸手去接,两人手触碰在的一瞬间像被电到一般,手指尖麻麻的,一想到自己此刻一丝不条就十分羞赧,待将抹衣穿上才适从许多。
谢傅声音传来:“舒服多了吧。”
听着谢傅这么说,苏浅浅这才感觉比刚才舒适多了,还是他想得周到,突然意思到自己下边还须无溜溜的,问道:“裤子烤干没有?”
“呵呵,心急什么。”
一会之后穿上里裤,苏浅浅又自在几分,兼之黑夜也是她的保护色,听谢傅嘴里哼着欢快的调子,问道:“你在哼什么啊?”
“什么调子啊,能唱出来吗?”
“你想听吗?”
“你就唱吧,不好听我会让你闭嘴。”
谢傅便唱了起来:“三月桃花是开时,姹紫嫣红盛满园。好花只在花园来,爬上墙头看小妮。四月雨水正当时,卖牛卖羊娶小妮。十六十七入君房,与君日夜爱欢喜。”
苏浅浅听着只觉调子欢快有趣,并未细细品味,问道:“五月呢?”
“五月夏风初来时,小妮三年变旧妻。娇花随那春凋去,我心想要娶新妻。”
苏浅浅这句倒是听出来了,抬手就打了谢傅一下:“不准你再娶!”
谢傅哈哈大笑起来,苏浅浅冷声说道;“听见没有!”
“好好好。”
苏浅浅立即露出嫣然笑容:“这才是我的好弟弟。”
好弟弟三字入耳,谢傅心头一荡,感觉她的浅浅姐回来了,不由扭过头去。
苏浅浅啊的娇呼一声,双臂捂着躲开,谢傅恍悟,忙又转过身去。
苏浅浅本能呵斥:“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
谢傅淡笑:“浅浅姐别见怪,我刚才一时给忘了。”
苏浅浅哼的一声:“我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
“没。”
见他规规矩矩又烤着衣裙,苏浅浅胆子又大了起来,凑近说道:“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想看。”
谢傅好笑:“没。”
耳朵突然被苏浅浅掐住:“说实话!”
“没啊。”
苏浅浅手上用力:“还不肯说实话吗?”
什么叫做屈打成招,谢傅总算见识了,只得应道:“想想想。”
傻瓜都能从他的语气听出他是被逼的,苏浅浅却在他耳边嘻嘻笑道:“就知道你想看,我偏不给你看。”
谢傅心中莞尔,这个浅浅姐啊,我若对你有不轨之心,你一个柔弱女子哪里逃的了,居然还敢来戏弄我。
衣裙也给烤干了,苏浅浅穿上,衣服干爽还透着火气余温,就像冬天里钻进被窝里一样舒服。
人见到谢傅跟前去:“你衣服也脱下来吧,轮到我给你烤干衣服。”
刚才谢傅坐在火堆前烤着衣服,他身上的衣服也烘干的七七八八了,于是笑道:“不用了,刚才坐着已经差不多干了。”再者说了,苏浅浅笨手笨脚的,他还真担心把他的衣服给烧了,没衣服穿那可就尴尬了。
苏浅浅闻言脸上露出一丝失望,心里很想为他做些什么,在他对面坐了下来,一会看着火光,一会又望着他的脸。
在野外和一个男人在篝火前过夜,对苏浅浅来说是生平第一次,有种烂漫的新奇感,却又感觉少了些什么,眼前这个男人又似熟非熟,差点东西。
谢傅心思却不在苏浅浅身上,不是看向漆黑的夜,试图从中见到生门。
脑海也在思索一个问题,为什么上回与小夜在那极黑之地,突然间就出现生门,为何这一次迟迟不出现呢,莫非……要灵魂相融。
想着心头一颤,朝眼前少女年华,青春清纯的苏浅浅看去,下不了手吧。
苏浅浅突然被谢傅看的很心虚,因为她刚才很想让他抱抱自己,亲亲自己,低下头去,脸蛋在火光下变得更好了,细若蚊吟问道:“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还是先等等看吧,实在没办法的时候再考虑这个问题,嘴上笑道:“浅浅姐,你无聊吗?”
“嗯,有点无聊。”苏浅浅应着,心中想着不知道他要与自己玩什么游戏。
“要不我讲故事给你听吧。”
“好啊。”
谢傅阅书无数,心中包罗万象,便讲起故事了,引今博古,经典信手拈来。